金麟淡色的薄唇微扬,狭长的眉眼,黑瞳金眸里在烛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眼角含笑。他微凉的指尖挑起临风光洁的下巴,指尖如若无骨,微凉的温度从肌肤,唇瓣间传来。
在胡须被碰触的时候,临风明显感觉到一阵温热,那感觉像是那人刻意运行了内功。正当他慌神之际,原本贴着胡须处一凉,那人扯了下来,甩到了一边。
那人随即扣住他的下巴,微斜着脑袋,目光在他脸上,像是怕漏了什么一般,细细打量着。金麟垂下的眼帘像是墨色的凤尾蝶,原本还轻伏在那,下一刻,蝴蝶伸展开了翅膀在空气中翩翩起舞,那睫羽下的黑瞳金眸,波光流转。
金麟侧过身子微微俯下身,在他耳畔呵了一口气,轻吟道:“你没胡须的模样,才顺眼些。”
临风被耳边的热气弄得有些痒,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侧过了头,眼神里却像是迷了路的小鹿一般,眼瞳漆黑,点点星光点缀其中,眸眼被水浸的氤氲,看着更多了一分无辜之感,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临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金麟,心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下一刻突然被人紧紧揽住。金麟一手揽着他的腰际,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那人还在飞舞的凤尾蝶,缓缓收尾,又浅伏在眼睑上,容不得临风拒绝。
临风没想到这金麟竟然会想要亲吻他,挣脱了下,想将那人推开,不想却被那人钳制的更紧。
仿佛那人本身是由蛇幻化而来的,一旦抓捕到了自己的猎物,猎物挣脱的越厉害,随之而来的缠绕钳制,就会越发收紧,紧到猎物丝毫不能动弹,到窒息,最后落入蛇的口腹之中。
想到这临风的眉头拧紧了几分,回想起了之前的遭遇。他从来不会多想到这金麟找他是来欢好的,那流血全身的场面,蜿蜒在地面的血色,还有那癫狂时由金入红的竖仁兽瞳,都无一不让他觉得惊心动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唯恐,一不留神,就化作他人盘中餐。
金麟顺着临风的唇瓣舔舐着,此次却是与上次截然不同,看似毫无章法,动作却都是轻柔缓缓,临风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觉,他能感觉到一种接近温柔的词汇。
对方似乎常年都是微凉的,弱白的指尖,淡色的薄唇,不经意碰触的脸,也会带来一阵轻微的凉意,似乎那人就一直如此,从未暖过。
临风紧抿着,本能的抵触着,金麟微微扬起眉宇,似乎浑然不在意,只是原本扣住后脑勺的手,逐渐顺着脖颈的肌肤向下,像是蛇一般缓缓攀附而下,凉意与痒意共袭。
金麟嘴角含笑,像是在等临风何时回破功,另外一只手也如若无骨一般隔着湿透的衣服,触摸着他每一寸的身躯,抚摩着腰带,随即向上一扯,腰带散落在水中,衣襟松开。
温泉水顺着散开的衣襟,毫无缝隙的流入其中,感觉到一种温水触碰着肌肤,临风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嘴上忍不住张开。
金麟的黑眸里也有精光一闪而过,嘴角换上微微有些痞意的笑,顺着那似在迎向他的唇瓣吻去,临风才想摆起防御,却根本不敌那人的进攻。
那人平常略低的温度,此刻却莫名的,点到哪,哪里就像是起火一般,灼热异常。
“唔。”临风有些不知所措地呜咽着,金麟的手顺着脸颊抚摩着,大拇指在光滑的肌肤来回滑动,像是无形中宽慰着对方放松些。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金麟原本眼里泛着火意,顿时凉了下来,黑瞳金眸清亮了不少,厉声道:“谁?”
“在下火舞堂下的门徒,白石,有事需带走临风。有所打搅,请教主见谅。”门外的白石不卑不亢道。
白石在寝居处等着临风回来,没想左等右等没等回来,心绪难宁,就出来找临风。得知临风被教主带走,四处打听了下,方才找到这教主的寝居之所。
金麟的金眸黑瞳里闪过一丝不悦,撇过头,在临风还毫无反应之际,在侧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排血印子,临风正要痛呼,金麟手指探入,让他只能呜咽哼哼,没法哀嚎。
听着临风的呜咽声,金麟的内心挣扎了下,看着那人眼角隐隐似有水光,他的心里忍不住一软。微微叹息,罢了,来日方长,何必争一时。
黑瞳里也从惊涛拍浪,不知不觉中,风雨骤停,那人声音清冷自持道:“进来。”
“谢过教主。”白石破门而入,目光所及,见临风正在教主身侧,如夜鹰袭过,一个飞身,将临风从温泉中抱起,随即飞出了寝居。
夜风徐徐袭来,临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白石探向他的额头,轻声道:“忍忍,就快回去了。”
一身水在空气中挥发,带去了不少的体温,临风瑟缩在白石的怀里,他有些惭愧地看向白石。“害你衣服湿了。”
白石方正的国字脸,目光看似毫无精神,此时却多了些情愫,他低垂下眼帘,瞧了他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回了句。“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