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姐姐实在太能干,我根本没有出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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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口干舌燥,我被亦柔箍在怀里,稍微动动她就一起醒来。
“想喝水。”
双腿缠上她的腰,被她自然抱起。
我俩裹着一件袍子来到餐厅喝水。
迷迷糊糊中,听见楼上又在摔杯砸碗。
楼上住的是对夫妻,妻子常年在外,回来两个人就吵架。我在电梯里碰见过几回,那男的带不同女人回家。
这种事情外人不太好插手,我原本没想搭理。
一阵沉默过后,楼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惨叫。
隐约听见女人嘶吼:“你居然打我!”
男的回答:“对,我打了。”
然后是□□相互搏斗的闷响,伴随着女人的惨叫。
我和亦柔对视一眼,决定报警。
警察到来之后,亦柔简单陈述情况,没有直说我们以为她(他)们是夫妻,毕竟那也只是根据行为的推测。
“我之前看到过他带着不同女人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作风不好。”我找准时间补充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家暴怕不能受到足够重视,我这样说虽然有点故弄玄虚,也算是陈述事实,不算撒谎。
主要负责问话的是位女警察,估计是早就看出我的小心思,临走时特地向我们保证一定会严肃对待这件事,保证被施暴者的人身安全。
还特地叮嘱我们:“一会儿我们走后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就算是那位被施暴的女性前来求助,也要第一时间先报警。”
“一定一定首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有余力的情况下,再帮助别人。”
听她特意强调,我估计这里面还发生过其他故事,总之,听人民警察的忠告总归是没错的。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去倒垃圾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礼盒,里面装了用玻璃罩罩着的永生玫瑰和一张卡片。
卡片是我和亦柔昨天帮助过的那位女士写的,字体清隽有力。
主要是向我们道谢,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表明以后有任何可以帮忙的地方她都会尽力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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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楼上那位女邻居已经是三个月之后,前段时间我看到有搬家公司忙前忙后,那个男的应该已经从她家里搬走。
彼时已经解封,我和亦柔闲暇时会在晚饭后到楼下的小公园遛弯儿。
封了几个月,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初夏的蝉鸣和暖风,还有孩子跑来跑去的欢笑,老人们公放的广场舞洗脑神曲…这些平常被视为噪音的声音,此刻也化作浓浓的烟火气。
我跟亦柔坐在秋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脚尖儿一痒,低头就看见个毛茸茸的脑袋。
一只幼年萨摩耶正透过洞洞鞋舔我的脚。
“钱多多,你还真是个撒手没,快跟姐姐道歉。”它的主人拉过牵绳,正在给它严肃立规矩。
还好我和亦柔都不拍狗,叫钱多多的小狗半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