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含捂着袖子轻咳了两声,这一堆人怎么都没有家室,要你们何用。
“那有婚约的上前一步。”
几个年轻些的侍卫有些迷惑地走上前。
纪楚含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手攥成拳掩饰性地又轻咳了两声,迎风担忧地询问,“少爷,您莫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属下把江词叫醒?”
“无需你多事。”
纪楚含白了他一眼,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问话,“我问你们,你们老老实实地回答,答对了重重有赏。”
几个侍卫恭谨地应声。
“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姑娘家喜欢你?”
话音刚落,迎风差点被自己嗓子里的口水噎着。这是什么鬼问题?少爷这是少男怀春了还是怎么着?
但没有人敢质疑纪楚含,几个上前的侍卫憋屈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纪楚含见状摘下折扇上的玉坠子,放在石桌上。
透过洒下的日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它洁白无瑕的色泽,不掺一丝杂质,实属上品。
“谁答出来了就把这块玉坠子给他。”
迎风几乎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大少爷这是在做什么,跟闹着玩似的。
有人却是跃跃欲试地开口了,他说,“属下和莺莺是从小青梅竹马,打小订下来的婚约,属下问过她为什么钟意咱,莺莺说是喜欢属下老实憨厚。”说完,他挠挠头,有些许害羞和不好意思。
老实憨厚,纪楚含点头,若有所思。
另一个见状也开口,“属下和相好是父母之命,北街的媒婆据说嘴皮子特别厉害,属下的爹娘操心,就让我上门去提亲,相好的也挺满意,这事才成了。”
找媒人提亲,纪楚含又是一片深思。
最后一个磕磕巴巴地说,“属下和前两位兄弟不一样,上次属下完工回家,路上撞见那姑娘被一群恶人围着要欺侮她,属下就上前将那群恶人赶走了,姑娘感激之余,决定——决定以身相许。”
才一说完,脸都红了半边,一众侍卫们也情不自禁地在身后偷笑。
纪楚含却依旧作深思状,英雄救美,似乎也不错。
以前似乎总是江词救自己比较多,肺疾、毒蜂、都是她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若是英雄救美的话,是不是比较容易感动些。
纪楚含思索间,不知何时侍卫间的笑声都寂静了。
回眸一看,原来是江词过来了。
她这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炙热的阳光穿过院落里浓密的杨柳洒在她身上,留下斑斑驳驳得光影。
风吹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而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穿着朴素的白衫,不加一丝修饰。若不是那略作整理的垂发,倒真是可男可女。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江词懵懵懂懂地走上前,还有几分睡眼惺忪,“少爷,你今日不需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