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懿表现的很淡定,这次他拿出了金瓜贡茶招待秦默淮,秦默淮觉得上次待遇那么差,是被裴矜臣这个倒霉蛋害得。
他明明很受伯父伯母的欢迎。
梁敏满脑子问题,话到嘴边只简单一句,“为什么突然想结婚?”
秦默淮正色道:“我和鸢鸢交往了十个月,对彼此都有了深入的了解,既然认定了彼此,结婚只是顺水推舟的事。鸢鸢是伯父伯母的爱女,以后她也会是我的掌上明珠,即使有了小孩,我也最爱她。”
梁敏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也不是阻止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考虑清楚。鸢鸢今年才21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婚后肯定需要你处处操心,一日两日还好,一年两年也觉得新鲜,可是七年八年呢?”
“你没有办法保证待她始终如一,你有试错的资本,可鸢鸢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不要她了,她会从云端跌落尘埃。”
“你会补偿她一些金钱,可金钱不是万能的,万一她受不了抑郁呢?死于抑郁症的有钱人也不少。”
这话说的太满,秦默淮几乎找不到突破的口子。
“伯母,您和伯父结婚二十多年了,您应该相信爱情的力量。”
天爷。
堂堂秦氏集团的总裁,怎么是个恋爱脑?
相信爱情,不如相信野猪会上树!
“…我从来不相信爱情的力量。”梁敏今天特意盘了头发,从小自强自立令她眉宇有几分英气。
端着茶杯,岁月静好的夏懿看向妻子,慌乱道:“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梁敏白了他一眼。
小小的房间,少少的人儿,居然足足有两个恋爱脑。
秦默淮终于知道夏鸢翻白眼是遗传谁了。
梁敏:“鸢鸢,你跟我过来,我单独跟你说几句。”
夏鸢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夏懿端着茶杯,神色落寞。他身材清瘦,灰色的衬衫轻盈,牛仔裤搭配一双小白鞋,像是气质干净的日系帅哥。
敏姐姐说过,最喜欢这样的他。
现在不喜欢了吗?
他有点难过。
像是月宫里一瞬间垂垂老矣的仙兔,难受得想死一死。
伯母太强势,秦默淮决定从伯父下手,于是出言宽慰,“伯母可能在说气话。”
夏懿看向秦默淮。
“就算伯母真的不相信爱情,她还是跟您结婚生子,这证明在她心里您是比爱人更重要的存在。”
秦默淮的声音平缓、温和、冷静,充斥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他是厚黑学的实践者,善谋攻心的计策信手拈来。
夏懿目光幽幽,“你就是这样哄鸢鸢的吧。”
秦默淮:“很多时候都是她在哄我。”
夏懿:“……”
母女俩待在卧室久久不出来,两个男人不由起身过去,夏懿抬手想要敲门,却听到夏鸢欢快的声音:“我才不是恋爱脑,我要向妈妈学习!”
夏懿看向秦默淮,眼神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