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山甚是愧疚,“都是我没用,杨连业雇了镇上几个混混,我怕伤了村里人,没怎么抵抗就带人跑了。”
容棠知道容大山老实,甚至也可以说没胆,但这件事他也不准备苛责他,反而安慰,“你做的没错,安全是最重要的。”
但这也并不表示他就认了怂,东西舍给杨连业不要了。不就是几个混混吗?好像谁没有似的。
何况现在他是准世子了,不能收拾金士钊,还不能收拾一个妾室的哥哥?
他看向容三,容四,二人会意。
村里人到了别院都很局促,他们甚至都带了干粮,只要求一间屋子给他们过夜,别的什么都不要。
容棠哪里会亏待了他们,让春草买了大量肉菜来款待。
又是一夜安静,天明开城门不久,容三和容四回来了,向容棠报告战果。
“镇上的混混都被打折了一条腿,杨连业父子被捆在镇子口吊了一夜。设备偷回来了,另外从酒铺里搜出来三百多两银子,还有容安藏起来的账本。”
“银子你们分了吧,都不容易,留着娶老婆生儿子。去休息吧,估计下午咱们得回村。”
京兆府来人传上堂,容棠推脱起不来,让容七和容五代表了,身后呼拉拉跟着一群容家村人。
审案过程不断有人传回来,基本和尤嬷嬷说的差别不大,金士钊果然卯足了劲保金耀阳,因此甚至动用了不少人情,公堂上不少人替金耀阳说话,弱化他追杀的罪,只说是少年意气之争,完全没有要容棠命的意思。
当日巷子里追逐争斗,不少人家都看见了,也出面证明两方大战,容公子并没有吃亏,反而是金公子这边损失惨重,手下撂倒了大半。
结果南宫璟语气淡淡下了结论,“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金少爷带一百多人持械围攻三个手无寸铁的,其中一个还是残废,不但没赢,还被打伤一多半?”
“是这样。”做证的这么答,他家家主得了金大人好处,不能不这么说。
何况他当日所见,差不多就是这样,自己也不算昧良心。
南宫璟一言难尽的看向金侍郎,“令郎如此孱弱,金大人怎么会想让他继承建安伯爵位,将来领兵呢?照这个比例,五万打一千敌兵也打不赢啊!”
金士钊脸好似便秘状,臊得。
容七则是一脸悲伤,“回大人,我们公子也伤得不轻。”
金耀阳在一旁哇哇大叫,“假的,他装得,他一点没伤。”
“被告安静,容公子的伤太医验过,不假。再胡言乱语,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金士钊也喝止他,“你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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