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改改,把图纸完善,就找村里几个会点木匠活的召集起来赶工,那叫一个废寝忘食。
就连天快黑时春草和大丫回来心情不好,他也没注意到。而春草见他们一群又是刀斧又是锯凿,个个汗如雨下,也没有说什么。
然而专业的事必须专业人来做,这些庄稼汉忙活了一晚上,做出来的东西让容棠不忍直视,他自己下手又是敲又是打,最终也是废了,气得踹了废品好几脚。
完事让人套马车进城找唐扶云。
不过,在进城之前,他还让容万里快马赶到富新庄,调二十个身强体壮的伯府下人一起进城。
那些人不明所以,但主子叫了,必须去,还为此发生了争抢事件。
容棠先去了工部工坊,喊出来唐扶云如此这般一说,唐扶云只看了一会图纸,就点头道:“明天给你送过去。”
看吧,这就是聪明人的底气。
接下来就是算账时刻。
容棠带人气势汹汹赶到金家门口,只见好大一个门洞,竟是连大门都给人卸走了。
乌管家当然已经不在了,其他的下人,卖得卖,跑得跑,也已经不剩了几个。
闯进去半天遇不到下人,只得是直奔了主院。老杨氏还有一个婆子伺候,出门倒水,忽然见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杀过来,嚎了一声把水盆扔了纠就往回跑,“老爷,老夫人,二少爷过来了。”
“把她给我抓起来嘴堵上,话都不会说的人,舌头都没必要留着。”
身后跟着的原伯府下人,哪里会放过这表现的机会,追上去把婆子扭住了。
婆子哀叫,“二少爷饶命。”
其后就是扇巴掌声,“死婆子,什么二少爷,这是容世子……”
很快来到正屋门口,只见一个穿着大红锦服大妇人低了头就想躲。容棠一声喝,“给我抓住她。”
想跑的当然是杨氏,她自己做过什么,心里还是有数的,一慌就想跑,结果没跑了。
不等杨氏有机会开口,容棠再次下令,“拿棒子来,给我打,照死了打。”
杨氏头发凌乱,正想哭嚎,已经有小厮脱了臭袜子塞她嘴里,四个人按住四肢,两个人手持棍棒,噼里啪啦就打起来,打得杨氏呜呜直叫,拼命挣扎。
金士钊终于是赶了过来,森寒的看向容棠,“你这个孽障,你想干什么?”
容棠冷道:“我想干什么?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她不过是个偷人的贱妾,凭什么敢冒充主母,偷卖我伯府的产业?,姓金的,你是活不起了吗?现在破罐子破摔,一点颜面都不要了是吧?”
金士钊脸寒如冰,“逆子,你敢辱骂生父?”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姓金的,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嘴脸。以前入赘是为了荣华富贵,爬得更快,好歹还遮半边脸,装一装门面。现在从天上跌下来,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是吗?你也买四两棉花访一访,哪个要点脸的男人光明正大的侵吞强占妻子的嫁妆?那是要被人骂几辈子的,你个窝囊废。”
金士钊只觉得容棠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次比一次骂得狠,骂到他气血翻涌,怀疑人生。
“你个逆子,住口,住口……”
满口腥甜,一口老血威胁着要喷涌而出。
杨氏终于吐掉了嘴里的袜子,嗷嗷哭嚎,“老爷,老爷,救我……我要被打死了……”
金士钊头脑哄乱,心乱如麻,低声喝道:“杨氏,你卖伯府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