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幕僚,“这里怎么回事?挺大个别院,竟是人影不见,下人都死哪去了?”
幕僚提醒,“王爷,听说这个别院穷酸的很,统共四个下人,一个管家兼守门人,一个护卫兼修葺,一个内院女管事兼绣娘,一个厨娘兼洒扫,都是身兼数职。想来也是手头紧,养不了人,故而火烛等物也缩减了吧!”
睿王啧舌,伯府产业,皇妃别院,寒酸如斯。
过了很久才见一老一少两女进来,彩兰他认识,那小的却面生。
彩兰奉了茶退至厅门口,春草施了礼,快言快语道:“王爷莫怪,我家少爷伤得重,白日里难受了一整天,刚喝了安神药睡下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奴婢定转达给少爷。”
南宫睿只是来演戏的,见不见容棠也无所谓,当下命人将礼物放下,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说几句希望父子冰释前嫌的愿望,就要告辞。
春草全程没理会他说什么,只在他说完后殷勤道:“王爷请喝茶,这是府里最后一点好茶了,下趟来就没了。”
南宫睿说了许多话口也渴了,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好险没给喷出来,一股子冲脑子的陈味。
春草一副殷勤期待的模样立马暗淡下来,惆怅道:“茶不好喝了吗?彩兰姑姑说这是最新鲜的,才不到两年。府里断了开支,月钱都发不出来,委屈贵客了。”
南宫睿急忙站起来就走,任凭春草如何挽留都不愿意再喝一口。
等人一走,春草冷着脸哼了一声,没往茶里掺马尿,都是因为怕脏了茶碗。
彩兰直摇头,这个丫头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再说南宫睿一行人刚走到一个巷子口,忽然冲出来一个小童,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南宫睿像是怕马蹄碰到孩子,猛一拉缰绳,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把他摔了下来。
倒在地上还说,“小心别碰伤了小孩。”
吓得小孩直哭,也吓得追小孩的妇人直哭,这一回惊到贵人了,惩罚他们可受不起。
睿王爷的人一阵忙乱,把王爷扶起来,就见王爷头上血呲呼拉,一只脚也崴了,好似伤得不轻。
年轻俊美的睿王爷大度的一挥手道:“不怪你俩,走吧,本王养几天就好了。”
忽一下子又倒下去,晕了。
王府下人七手八脚抬了睿王就跑,并没有难为那母子俩,把妇人感动的不行。
目送人离去的容权跑过去一问,得知睿王磕了脑袋崴了脚,直咂巴嘴,这位还真是倒霉。话说他是来看自家公子伤着的,道义上似乎得去慰问一番。
他回去就把事给容棠说了,容棠摸了会下巴,叫来了容五,“你不是会木匠活吗?做两个拐给他送过去。”
于是容五点灯熬油,在一个僻静院子里削了半夜木头,做了两个拐出来。毕竟是送给王爷的吗,还刻了精美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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