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管状物,“主子,这距离能放信号了吧?”
他拿的是一根绿色信号弹,几人给它起名叫“摇人”,意思是没多大事,需要帮忙。要是问题严重,要命的危机,就得放红色的,还有些其他颜色,各有作用,不一而足。
容棠总算有的了解容慎为什么见猎物就打,纯粹找机会试一下信号弹好不好用。
估摸离容家村的距离,应该能看见了,点头同意。
容慎难掩兴奋,手持“摇人”朝上燃放,只听“咻”一声,绿色烟花直直冲向高空,又高又快,最后“啪”一声响,炸开烟雾。
放了烟花,也还要往下走,约莫两刻钟后,容战飞速迎了上来。
容慎还很惊奇,“这么快?”
容战脸色古怪,“快拉倒吧,我早就上来找你们了,就是不确定具体方位,烟花一炸我就看见了,可不是快吗?”
容慎撇嘴,“快拿着,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再整点。”
“行了,快下山去吧,家里来人了。”
容棠却才问道:“谁呀?谁来了。”
“人不少,三四十,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来了贵客,主子要亲自接待的身份。欧不,万里已经装成主子在接待了,主子要做的是爬墙进院子藏起来。”
那必是不能让对方知道他装病的人了。
容棠道:“你还没说到底哪个大人物?是皇帝吗?”
容战看着容棠,脸色怪异,“是主子的丈母娘,唐夫人和大舅哥唐大少爷。”
容棠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三丫掉下来。
容战将小三丫拎到自己左边肩膀,用手把鹿放到右边肩膀,健步如飞向山下赶,明明轻了重量的容棠却感觉双腿像灌了铅,走不动了。
容慎扭过脸去,憋笑不住,咧嘴几息,再回头,又是好下属。
南河最靠近容家村的一个渡口,小船靠了岸,老温先把轮椅扛上岸,再转回来背郑长治。当郑长治被放在轮椅上时,两人都明显感觉到低气压,以及大公子想死不想活的生无可恋。
河边看娃崽们捞鱼的铜钱嘴里咬着草茎,正百无聊赖,看见生人,随手指了容小川,“你,去问问这几个来村里干什么的。”
容小川颠颠的跑过去问罢,转回来道:“说是他们主子身上脏了,要找户人家借屋子洗漱。”
“矫情。”
铜钱说着,抖一抖桶里的杂鱼,估摸也有十多斤了,任务完成。
“行了,鱼够了,过来排队,一人两文钱。”
娃崽们光着屁股就围过来,也不怪他们不讲究,村里孩子不兴穿裤衩,都是光腚外面套个裤子。
小川代表村里娃们眼巴巴的提要求,“铜钱哥,我们不要钱,你看这样行不行,每人分我们几条小鱼吃吧?”
铜钱挺了挺小腹,虽然不胖,也挺出了一定规模,“也不是不可以,都跟哥哥走,乖乖等着。对了,一人摘一把醉鱼草花穗子。”
当下有孩童套裤子,有人直接去摘花,有眼力劲的,两人合力抬鱼桶,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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