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愤愤地冲焦艳背后做鬼脸,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陶明也跟过来,怕殷音憋气,开解道:“你是知道她为人的,何苦与她计较?”
殷音调高了嗓音说:“你以为我愿意跟她计较?是她先说话不尊重,仗着有几个臭钱就随便对人吆五喝六的,我看不惯她在我眼前的猖狂劲,有钱了不起呀?指不定是怎么赚来的?我这个人就这样,你恭敬我一分,我就回敬你十分,大家都是人,都平等!她若说话好言好语,客气些,我能跟她横眉冷对的吗?我已经尽量压住火了,可她……太不尊重人,如果我还继续忍下去的话,我就太窝囊了吧。没钱不是罪,可即没钱又没骨气的话,还做什么人呀?仍掉这臭皮囊算了!”
陶明看出殷音越来越肝火旺,担忧地说:“看你,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说出这一车的话来,招你火气大,我可真是罪过。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她了。好歹你受过好的教育,跟她一般见识了,岂不更失尊严?”
殷音还想说的,可听了他的话,又觉得很有道理,就没再辩驳,只小声自言自语着:
“熬过这段艰苦时期,钱宽裕的时候就搬家,再不要和房东住楼上楼下的那种了,尤其不找年轻的女房东,事太多。”
陶明又道:“看你,还在叨咕这事呢。”
“不是我唠叨,其实你也该注意点,离她远点。我就见不了她……她看你的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在我面前卖弄风骚,想想就恶心。没事就跑来东张西望的,一周能来三四趟,干什么嘛,做人肉生意呀?”
陶明看殷音被气坏了,觉得她既可爱又好笑,就一个劲劝慰着,说了几句好话。
晚饭过后,殷音又犯愁了,举着银行卡,发了半天的呆,神情暗淡。
陶明见状,问道:“在想什么?”
殷音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用电话银行查余额。”
“是不是钱不多了。”
殷音沉郁着说:“再不尽快找到合适的工作,下个月吃饭都成问题了。”
陶明也皱起了眉,不安地坐在殷音旁边:“没想到,找份工作,真不容易呢。”
殷音叹气道:“真不知当初的决定是否是对的,带你从孤儿院出来,本想让1;148471591054062你我的生活能有个着落,谁知,比我以往更不顺利。想象得倒挺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什么都得靠自己一点一滴积累。本以为我这回再出来会运气好些,还妄想着能多赚点钱,好为哥哥打官司上诉。可现在,别说帮哥哥翻案了,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哎,我真是惭愧。”
陶明也幽婉地说:“其实最惭愧的是我,没帮上你的忙,却还总帮倒忙,惭愧至极。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太没用了。”
殷音也不想他太颓废,就宽慰道:“算了,别想不愉快的了。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怎样的经历,为何与大多数人不同,但是不会做不要紧,只要抓紧时间学就不会有问题的。我们都年轻,都还来得及。”
陶明凝望着殷音,觉得这些话很贴心,就说:“你真这样认为?”
“当然啦。除非你不想适应,不想学习。”
“那不会的。哦,提起学习,我倒想请你帮个忙,看买什么书能让我学习认识简化字。”
殷音愣住了,而后才反应道:“对呀,差点把这忽略了,如果你不认识简化汉字,可真是寸步难行啊。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的,就是有时候给忘了。你是不是从香港或台湾来的?所以只认识繁体字?”
陶明挺着脖子,疑惑地看着殷音:“香港?香港是哪呀?我不知道。但我可不是台湾来的。”
殷音又愣住了,没想到陶明连香港都不知道,真是彻底服了他了。但她没表现出歧视来,而是继续问:
“那你是哪里人?”
“我生在南京。”
“南京人?那就怪了,南京也是大陆呀,当然认得简体字啦,连新加坡人都会用简体字。”
“新加坡?”陶明又发蒙了。
殷音叹着气,也懒得解释了,实在怕了陶明了,就怕他没完没了地刨根问底。一旦问起来,殷音就解释不清了,这家伙欠缺许多基本常识,解释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