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善解人意的殷音,陶明感叹,真幸运遇上了她,才让本已灰色的人生又添加了许多色彩,才有了那么多乐趣。
而殷音也为了更好的照顾陶明,彻底辞去了云姐那份工作。
后来云姐还亲自找殷音谈过,问她是不是因为江知水的关系才辞掉这份差事。
殷音也不多解释,而是让云姐看看现在家里的情况,家有伤者需要人照顾,实在兼顾不了那么多。
可云姐道出实话:“据我所知,你还兼干了两份家教的工作。那两份你都没辞掉,偏就我这份辞掉了,你说,这其中不是另有原因吗?”
殷音猛然说不出了,她吞吞吐吐的,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到一个理由,说去云姐家的时间不合适,路上还耽搁较多,才做辞职打算的。
云姐莞尔一笑,说道:“其实我早就明白了,只是我偏想让你亲口说出来。如果真是因为江知水,我想说,你大可不必顾虑,我会替你解决的。他虽和我联系频繁,但我绝不会让他借由我的关系来骚扰你,我向你保证。我实在不想让孩子失去一位好老师的指导,要知道,我对我儿子的期望值是很高的,所以你离开了,真是我不小的损失。我不想因为江知水而影响我的计划。”
殷音笑道:“您把我说的太好了,好老师有很多,比我会教孩子的也有很多,您会找到更合适的老师。”
“可好老师可遇不可求啊。这么说,你打定主意彻底不在我这教了?”周碧云透出失落的神情。
殷音也为难了,但还是表明了态度,不愿冒险与江知水有任何的接触可能。
云姐显然很失望,可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接受这个结果。但她还是很大方的,说与江知水合作工作只是短期的,等他一离开,若有机会想再聘请殷音。
殷音也礼貌地答应下来,两个女人也就此分别。
其实看到云姐失落地离开,殷音心里也不好受。她还是很敬重云姐的,若有缘也许能再相见。
陶明在一旁看着略微伤感的殷音,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主动说:“其实你不必太为我考虑,我并不介意你在云姐那做事。”
“不,我想要零风险,有时风险是人为不可控的,我不想再出什么差错,我还要静心照顾你呢,别的,我不想。少赚一点钱而已嘛,丢了这一份,以后你伤痊愈了,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呢。”
看到殷音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陶明也就不再过问,而专心画画去了。
殷音则利用业余时间为陶明煮饭洗衣服,家务活一下子重了许多,但她毫无怨言,干得也十分带劲。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殷音幸福感增多,感觉自己像个家庭小主妇,每天为家务和老公操持着,就这样平淡而温馨地度日,想想这样也不错,也感到很满足。除了没钱买房子可以炫耀外,她觉得好像什么都不缺了,有了陶明这样贴心的男人守在身边,心情自然舒畅。
然而有一天她下班回来,以为可以照常洗衣做饭,没想到还没进家门,在楼道里就听见陶明和楼上的邻居很吵闹。
殷音顾不上回家,先去跑楼上看陶明,发现他手里正拿着一把锯条,在和楼上的住户争执。
她细听了一会,可还是听不明白,就打断他们说话,急切地问陶明:“什么情况?你们在吵什么?”
楼上的住户是个职业女性,看起来面孔陌生,她一看见殷音来了,就故意白了殷音一眼,显得很不友好。
殷音顾不上理会这些,只想了解缘由。
陶明则想解释,可此对面那户人家开门出来了,直对陶明说:“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何苦非要锯掉人家的鞋跟呢?这没道理嘛。”
陶明很理直气壮地对那人说:“我不是想破坏她的东西,而是想解决问题,把鞋跟锯掉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嘛,一举两得的。”
“那你这样,还叫我怎么出租房子给租客呀?谁还敢来住呀?你总得想想别人吧。”那人着急了,眼睛都鼓起来了。
“可是……”
陶明还想辩驳,殷音却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
那房东看了看殷音,说道:“你们是一起的吧,你老公可真古怪,不知是怎么想的,你最好劝劝他,这不是办法啊!”
殷音更糊涂了,迷茫地望着陶明。
陶明看看手里的锯条,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想解决问题的。锯掉她的鞋跟也是迫不得已,但也不会影响太大呀。”
殷音质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这样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