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去找杨骁,想对他谈谈嫂子的事。
杨骁没想到殷音会主动说起茹艺,心里又打起了结,而沉郁了。
“哥,现在你都出狱了,没事了,我想嫂子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你现在身体也好很多了,该让她知道这个好消息了。”殷音很兴奋地说。
杨骁却沉着脸,想了片刻才说:“需要让她知道吗?我们可都离婚了。”
“可当初离婚,也是情况所迫,嫂子无能为力。现在情况不同了,就算离婚也可以复合嘛,好歹你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呀。”殷音很乐观地说。
然而杨骁却沉默着,眉头紧皱,似乎不开心。
殷音观察了一下,问道:“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嫂子吗?”
杨骁沉重地叹了口气,说1;148471591054062:“不想是假的,可她,让我很矛盾。”
“为什么?”
杨骁闭起眼睛,说:“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很痛苦,妄想茹艺能留下。可是,她先签了离婚书,我的心就沉到湖底,感觉没指望了。我知道我怎么恳求,她也不会改变主意,况且在狱中,我又没资格要求她怎么做。当时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如何给她交代呢?难道,真要她守一辈子活寡吗?我不会忍心让她受苦的,就只能同意离婚。现在想想,那时虽难以接受离婚的事实,可这个选择我做对了,不然多害了一个人,我就真有罪孽了。
看看现在,我虽然重获自由,但什么都没了,一切从零开始,若茹艺还在我身边,不是又连累她了吗?她是千金小姐,过惯了娇宠的日子,和我吃苦,她会受不了,我也不忍心让她那样的。”
看着杨骁说的很无奈,殷音感觉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甚至想流泪。但她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依然阳光地开解哥哥,告诉他以后会有机会和嫂子重逢的。
然而她不仅是这样说说,在找房子的空闲中,也抽时间亲自去找茹艺,把杨骁的近况告诉她,希望她可以主动去见杨骁。
殷音是这样打算的,杨骁要真正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是需要亲人在身边陪伴的。茹艺是最好的一剂良药,有她帮衬,哥哥生活上不但解决了大问题,精神上也会迅速好转,兴许在事业上,也能快速东山再起,可谓优势多多。
但现实往往令人失望,殷音找过茹艺后,才发觉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以为哥哥想念茹艺,茹艺也会有同样的心情。而事实上,茹艺正享受她快乐自由的单身生活呢,对于杨骁的事,她显得不够积极,不太关心,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前夫,与自己没一丁点联系了。
因而殷音很伤感,想不到事态会演变到这种局面,有点寒心。
她就在外边收拾好心情,然后用笑脸去见哥哥,把见茹艺的事埋藏于心,不让哥哥知道这件伤心事,还让他对婚姻有所期待。
而杨骁也在殷音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下,渐渐恢复原本的体貌,开始重新走人社会,为自己的人生打拼。
殷音看到杨骁逐渐步入生活正轨很欣慰,可随之,麻烦也跟着来了。江知水却看紧了殷音,限制她外出的时间。
殷音不服气,就去找江知水理论,希望他不要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
江知水说杨骁已恢复了健康,殷音就没必要总去他家忙活了,而应该收收心,想想自己该做的事。
殷音很不满,瞪着江知水,说:“我哥也是大病初愈,并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他生活上还需要人照顾,在精神上,他离不开我,他失去了妻子,我又不能陪在他身边的话,你说,他会怎么样?”
江知水冰冷地看着她,说:“你照管他生活,还有精神层面,我不懂,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而已,实际上,毫无关系。你对一个没有亲缘关系的人投入那么多干嘛?”
殷音很不爱听这种话,大声说:“怎么说没关系?在孤儿院里,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是他保护我,为我挡下很多麻烦。我学习困难,也是哥哥帮我补习功课。上大学没学费,更是他给我缴高昂的学费。我有任何困难的时候,他都及时出现,给我很多帮助。没有他就没有我。他做的,也远超一个哥哥做的,甚至相当于我的父亲。我从小没有父母关爱,只有哥哥关心我、照顾我。你说,我和他有怎样的关系?”
殷音愤怒的质问,让江知水哑口无言,他有些嫉妒,有点恼火,可也没足够理由再去反驳殷音。
殷音继续说:“你不了解我小时候有怎样的坎坷经历。对于你这种人,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亲情不一定是建立在有血亲关系的人身上的,任何可能都会发生。只要人们是真心相待,同样会建立稳固牢靠的亲密关系的。”
“亲密关系?”江知水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殷音,你知道我是男人,杨骁也是男人,你每天陪他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还多很多,你想想我会是什么感受?”
殷音怔住了:“什么意思?你这样说在暗示什么?”
江知水直白地说:“还不明白吗?我在嫉妒,在吃醋,你跟别的男人闷在私密的环境里,我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