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连这么点小事,那个秦风也会出现阻扰。
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宋谦安知道不能忍,自己也要忍下去。这个秦风的眼神比数月前更冷,出手比以前更狠,如果说自己以前面对的是一头土狼,那么现在的秦风就像是一头猛虎。
如狼,似虎,威风凛凛,诚不可欺。
秦风宛如漫步在自己领地的虎王,冷眼看着那些少年,宛如是斜视几只自不量力的小爬虫。大多数少年赖在地上没有起来,似乎这种下意识的屈膝比较有安全感一些。于是秦风懒得再回头,淡淡丢下一句:“果然都是一群没出息的娘包。”
螳臂亦有挡车之气概,并非所有人都会懦弱,更何况秦风丢下这么恶毒的话语撩拨大家的底线?一个少年终于无法忍受秦风这种目中无人的傲慢,从后腰抽出一柄改锥,恶狠狠向秦风后腰刺了过来。
宋谦安心里暗暗叫好,一年三万多块钱的酒肉,看来还是养出了一两个够义气的好哥们。
然而宋谦安很庆幸自己只是在心里叫好而没有大声喊出来,自家同伴恶狠狠的一刀被秦风随手拨开,然后又是一声‘咔嚓’……
“舒服吗?”秦风认真的问抱着胳膊呼痛的少年,他拾起对方遗落的改锥:改锥其实就是长款的螺丝刀,不过这把改锥前面已经磨过了,看起来极为锋利。这种玩意不算是管制刀具,但有了刀刃上不规则的开叉和铁锈,捅在身上绝对是极度危险的。
拿着改锥,秦风用力一掰,手里的改锥猛然发出‘嘣’的一声响,在少年们不可思议的眼光中断成了两截。
居然断了?金属制成的改锥居然断了?
宋谦安和其他十个少年心里冒起一股寒意,看来对方把自己这边两个人的胳膊打断,绝对算是手下留情了。胳膊再结实,也不能跟钢铁相比啊。
见少年们再没有言语,秦风向领头的宋谦安点点头,慢悠悠带着齐琪离开了现场。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偷袭,只剩下两个断了胳膊少年在大声惨嚎。
一边走,一边聊,秦风和齐琪中午十一点准时到达她爸爸那儿:这特么完全是该死的蹭饭的节奏啊。
听见敲门声,齐琪的父亲齐绍远打开门,见是女儿跟男朋友回来了,乐的合不拢嘴。至于跟齐琪异父异母的弟弟陆心源,可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陆心源有些眼馋的看看满脸幸福光环的姐姐,又看看姐姐偎依着的那个人形暴龙,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轻举妄动——姐姐虽美,小命更重啊……
相对于耿耿怀恨的陆心源,齐琪的继母可就比较实在了:秦风提了一堆礼物,两百多一罐的奶粉买了三罐,此外还有两瓶酒,齐琪的继母以前买过剑南春送人,跟秦风这瓶一模一样,当时可是花了她六百多块呢。至于那瓶‘五粮液’,那就更贵了。
这小伙子不管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少年不知柴米贵,但总算是知道礼数,而且舍得花钱。回头自己把这两瓶酒提到商店倒手兑换成现金,这就是一个月工资了。
想到这里,齐琪的继母喜笑颜开,从冰箱里取出不少好菜,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看样子是决定尽释前嫌,好好款待一下秦风了。
齐琪的继母足足整了七个菜,满满摆了一桌子,还沽了一壶子黄酒,热在桌上供秦风和齐绍远对饮。
“爸爸,我和秦风敬您一杯!”齐琪幸福的看了看自己男朋友,拿起酒壶也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向齐绍远邀饮。当女孩的玉手从继母面前一晃而过,有个亮眼的东西猛然刺了她的眼睛一下。
齐琪的继母王艳定睛一看,在齐琪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个白色的戒指,戒面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石头,不大,但是光芒四射,别说王艳不是钛合金的眼球,就算是,估计也晃瞎了。
这年头大多数人都是买黄金首饰,白金在新世纪以前价格一直比较唬人,所以除了经济很宽裕的人,一般不会有人问津。至于钻石,好吧,其实钻石这玩意有贵的也有便宜的,甭管大家识货不识货,反正戒指上镶了这玩意,谁人不说好——广告都说了,那个什么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嘛。
王艳眉头一皱,虽然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市侩,但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心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呃,琪琪,你手上戒指是新买的啊?多少钱呐?”
齐琪看着秦风也挺好奇:“是秦风送的,对了,秦风这戒指多少钱呀?”
“嗨,我哪知道,师父留下来的,算是家传的小玩意吧。具体价格还真不清楚。”秦风嘴里啃着一个鸡翅膀,大声称赞道:“伯母你烧的菜真好吃。”
“哼,你少转移话题来蒙我,”齐琪笑道:“明天跟我去首饰店鉴定,要是价格低了,你给我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