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杀了我吗,律。”
安室透温顺的躺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云宫律轻声说道:“在知道我做了什么之后,选择杀了我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从未和你提起那些内容。”
云宫律口气轻柔的说道:“让我猜猜,这是你调查来的还有组织内部的情报——对吧。”
“波本先生。”
波本先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云宫律笑着说道:“我讨厌别人沾手我的人——别这样看着我,亲爱的波本。”
“我的独占欲可不算轻,你当然也是我的人。”
他说:“我可不觉得你可以竖着从你们那个抄袭斯库瓦罗设定的杀手手底下走出来,”
“我听说过他的原则,亲爱的。”云宫律轻声细语:“宁可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放你走开呢。”
“那么你要杀了我吗?”
安室透的笑容毫无阴霾,他笃定的注视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情人,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松松的圈住那节细瘦的腕骨。
“——就在这里?”
云宫律垂下眼睑,他的指尖猝然冒出一簇幽邃透蓝的火炎,安室透当即闷哼一声,额角渗出些汗渍来。
——云宫律在用死气之炎灼烧他心口的皮肉。
——可为什么没有焦糊味传来呢?
“因为你赌对了,透君。”
云宫律的声音居高临下,此刻却又隐隐带着些笑意,透出些异样的亲昵来:“我的确不打算杀了你,亲爱的。”
安室透长叹一口气:“很痛的。”
“是吗?”
云宫律耸了耸肩,他往后坐了坐,给安室透留了支起身子的空间:“抱歉呢,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可以用真的火炎来灼烧我的皮肉哦。”
安室透叹了口气:“算了,我暂时还没有这么小众的癖好。”
他扭了扭脖颈,刚刚突如其来的发难逼的他身体僵硬,现在不活跃一下就是实在有些难受了。
云宫律现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另外两条腿随意的曲张放置,他仰着身子,手撑在身后用作支撑,索性就就着这个姿势询问道。
安室透:“所以你的打算是?”
云宫律没头没脑道:“本来的话,我是打算把你直接带回彭格列的。”
安室透:。
这听起来可不怎么罗曼蒂克,【直接带回】几个字听起来倒是轻描淡写,鬼知道这家伙省略了多少争端纠缠肢体冲突。
直接两个字显然全然忽略了安室透本人的客观意见,仅仅只是将人带回保障基础的生命安全,其余的,就都不是安室透可以左右的了。
到那时候,没人可以让他更改这个决定。
安室透后知后觉的有些心凉——尽管他有把握在这样的交锋之中取的胜利,但对于失败的代价却显得估量失误。
——云宫律的偏执程度比他想的还要深重。
“然后呢?”
安室透听见自己说道:“折断手脚,没收自由——律,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