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怎么会来?
许愿蓦然想起那一根银针。
如果雕云说的不假,齐盛竹每日都会在这条街上骑马。
那以往没有遇到变故,今日却遇到了变故,还是那么明显的银针。
紧跟着,大理寺就来了。
许愿不由抬眸四处看去,两边都是茶楼,上面空空如也,并没有其他人。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许愿轻轻一叹,目光落在了来的人身上,不再分心去想其他东西。
来的这个人,许愿认识。
大理寺最年轻的少卿——孙文杰。
孙文杰,国考出身,在翰林院待了一年以后,去了大理寺,成了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一派,几乎都是韦沉以的人。
唯独孙文杰不同,是难得一见的清流。
前世,为了给许家平反,她没少接触孙文杰,也曾被孙文杰的人品折服。
孙文杰匆匆而来,两侧的官兵拦住了看热闹的人,他走到许愿和齐盛竹的中间,率先开口道:“齐小姐,你受惊了。”
“孙大人。”
齐盛竹颔首,看了一眼许愿以后,解释道:“不知何事,惊扰了孙大人?”
“听闻齐小姐的马匹受惊,正巧大理寺离这里不远,下官便赶来了。”
孙文杰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许愿,开口问道:“齐小姐,可是此人惊的马?”
齐盛竹摇头,“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齐盛竹说完,又吩咐道:“雕云,把银针交给孙大人查证。”
先前齐盛竹就说了要罚她的话,此刻雕云再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道:“是,小姐。”
说完,她将手帕递给孙文杰,而后又退回了齐盛竹身旁。
孙文杰看了一眼银针,又看了一眼许愿,心里有了一番猜测以后问道:“你是何人?这银针从何处来?”
听见孙文杰的话,许愿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许愿,自朔州而来,这一枚银针,是从刚刚的马匹身上取下的。”
“是吗?”
许愿点头,“大人若是不相信,刚刚惊马奔逃时,不少人也看见了,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是问这一枚银针,可是你的东西?”
孙文杰抬起银针。
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他看着许愿,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又道:“刚刚从你身边路过,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药香味,这种味道,只有长年累月接触药材的人身上才会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雕云闻言,气焰立刻高了起来,“孙大人,奴婢就说这件事是那个人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借此攀附丞相府!”
雕云说完,由觉得不够,又道:“小姐,你看你不知道人心险恶吧?要不是有孙大人在,今日咱们就被骗了!”
雕云气鼓鼓的开口:“登徒子,心思不轨!”
齐盛竹闻言,皱眉呵斥道:“雕云!还没有定论,休得的你胡说?!”
齐盛竹说完,又开口道:“孙大人,他应该不是真凶,此事是否,还需要查证?”
许愿闻言,淡声开口道:“我父亲是医者,常年行医,身上自然带了一些药香,我也自学过医术,只不过一直都在钻研阶段。”
许愿取下包袱,又开口道:“我今日才入城,这里便是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大人可一一查验,是否还有其他的银针。”
“若是你已经把其他的银针丢了呢?”孙文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