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把王治给问住了,这要他回答还真是个难题,他不好意思的抠着脑门道:“晚上才见过一次,还谈不上甚么怎么样。”
这时候的王熙菱,仿佛回到了紫竹林里一般的安详而宁静,坐在那里好像已经从这个纷繁的世界消失了一般的融合。
她抬起右手轻轻的放在中间那把空着的椅子扶手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感情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来的时候总是显得那么突然,甚至让你措手不及,可是想要有一个结果,却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来考验,偏偏到了后来,并非你努力和付出多少,就一定能收获多少。”
王治扭头看着忧伤的师傅,一副楚楚可怜的怨妇摸样,哪里还能和那个泼辣而蛮不讲理的姑奶奶联系到一起,现在他多少有些明白,这把空着的椅子是给谁准备的了,他一言不发,因为确实不知道该说甚么。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的故事,对吗?”
王治愣了一下,师傅的故事?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可点完了才突然想起来在廊峡山的冰窟里面,赵武林好像已经跟自己说过了,于是他又紧跟着说道:“是不是你和赵堂主,还有那个冰块里的女人?”
王熙菱苦涩一笑:“是了,他都带你去看过心音了,想必也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情了,我若是还在这里给你诉苦,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了?”
王治快速的摇了摇头,可是面对王熙菱,他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自己刚才的话,脑子里混乱一片,自己的事情就够伤脑筋的了,别人的,哪里还顾得过来。
“算了,别的不说了,我叫你过来,是想提醒你一声,这附近有人正在试图下一个诅咒。”
“诅咒?”王治吓了一跳,进入修真也有些时间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法术好歹也见识了一些,诅咒这玩意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呢。
“是的,要不是我手上有一件专门克制诅咒的法宝,还真的没办法发现。”她说着手腕一翻,手里就出现了一颗漆黑如墨的骷髅头,骷髅比拳头大不了多少,明显不是成年人的,陡然一看,虽然显得有些诡异,还泛着淡淡的半透明亮色,好像一件工艺品一般。“这是我当年得自南疆巫族的一件法器,有施展和克制巫术的效果,可惜我对巫术并不感兴趣,现在留着,也只是用来防备哪天有人施展巫术的时候,用来防身的。”
王治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那个诡异的骷髅头,他扭头四处看了看,可是外面安安静静,平平常常,除了对面五楼上的那家灯光外,其他的房间基本上都黑了,而那个男人也不在厨房了,想必是已经把饭做好,端出去吃了。
“那他们诅咒我甚么?”
“不知道。”王熙菱收起了骷髅头,摇着头道:“我对咒术了解的不多,甚至没办法确定他们诅咒的是谁,放心吧,这里不止你有敌人,我也同样有,说不定想要我命的人,比你还多呢!”
王治就不知道师傅怎么会惹来那么多的敌人,活得好好的,非要到处去惹事,不过她是师傅,而且人也厉害,他实在不好说她甚么,只好就眼前的问题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用邪神咒把这个诅咒转嫁给对面那个男人了”她说着对着对面五楼正在厨房洗碗的男人道:“不管别人给我们下的甚么诅咒,都只会在那个男人身上应验。”
王治看着那个男人洗了碗,还在厨房里收拾了一遍,看样子是把灶台甚么的都收拾了一遍。
三楼的阳台看对面五楼的房间确实有些难度,只能看见男人的上半身,很难完全知道他在做甚么,好在王治并不在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心情稍显沉重的说道:“难道就不能直接把施法的人找出来?就一定要找一个人来替死吗?”
“不能。”
“为甚么?”王治低头看着师傅,她面色平静,依然仰着头看着对面。
“因为我不了解咒术,没办法迅速找出施术的人,再者,我们不能这时候贸然行动,他们刚开始施术,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发动。”
“那我们就这么干坐在这里等他们?这次有人替我们送死,下次呢?再去找另一个人?”王治心里窝火,想要爆发出来,可是旁边是王熙菱,他又实在没那个脾气,所以极力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免让师傅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