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摆摆手:“我对残害祖国花朵没有兴趣。”
“就是个假设,你别放在心上。”
“容琛。”
“嗯。”
顾锦漓突然凑近男人,一脸认真:“你借我念初治病的钱吧,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还你,好不好?”
容琛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好。”
“为什么?”顾锦漓激动起来。
“容琛,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救救念初?你明明知道了他并不是林紫云和林清逸的孩子,就算是看在林紫云的份上,你也应该救他的不是吗?”
容琛低吼:“不要在我面前提林紫云。”
不要……揭起他的伤疤。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每次听到都会像是一把钢刀在绞着他的心。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来质问:“你为什这么铁石心肠?念初才十二岁,只当我求你先借我治病的钱,我会还的好吗?”
容琛的脸上浮现一种复杂的情绪。
“永远也还不清的。”
男人闭上眼睛,表情像是在忍受痛苦,良久,他站起来将外套搭在肩上,撑着桌子居高临下。
“顾锦漓,以后别逃课了,还有你为什么只是向我借钱呢?”
为什么不肯直接开口要?紫云资助过的孩子不该这么和他这么见外。
这孩子大概不知道,念初他是有关注的,只是因为林清逸,他不该出面,也不能。
顾锦漓咬着嘴唇,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她仰起头硬是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一个人在必胜客坐了好一会,服务员投来第二十二次目光的时候,她将桌上的吃食打了包离开了。
走在人行道上,顾锦漓看着穿流不息的车流,对未来的路越来越迷茫。
她甚到开始怀疑她重新活过来的意义是什么?这样弱小的自己能做什么?难道面对病床上的念初她什么也做不了吗?
你可以找个男人结婚……
容琛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找个可以帮念初治病的男人结婚?
顾锦漓停住脚步,她思考着这句话的可行性。
结婚……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有些遥远,她甚到想起了林清逸,这个前世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如今转身拥着顾澜依甜言蜜语。
说一些重复的土味情话,这个男人不觉得自己很犯贱吗?
还有顾澜依,真的是应了那句话:
女表与狗,天长地久。
顾锦漓心里一阵犯恶心。
“什么破主意。”
她把地上的一颗石头当作是容琛,狠狠地踢了一脚,随后消失在人流中。
顾锦漓在学校门口徘徊了半天,直到放学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她在放学大军找了好一会也没找着熟悉的面孔。
“果子也不在。”
她失落地垂下头、
傅果子上辈子和她就是最好的朋友,想着这样的情谊,如果能帮忙是再好不过了,这真是是她能想到的最后希望了,结果也没找着,顾锦漓嘴巴一扁,几乎想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