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完毕)
第四摩托化步兵团的装甲部队比预定时间要慢上半个小时才进入了广场,之前他们在大街上遇到暴乱份子设置的路障所以导致散兵线走走停停,一直到三点半的时候摩托化步兵团才在政府大厦右侧地区与神情激愤的群众接触,试图进行清场,将那些集会的人从政府大楼门口的广场上赶出去。
负责现场行动的巴兰克诺夫中校站在最前面的t72坦克上,通过扩音喇叭向机会人员讲话,建议他们离开广场,并且警告说未经批准的集会不得继续进行,否则我们将动用军队力量进行暴力清场。神情坚定并且表现出一副“勿谓言之不预”的态度。
但回应他的是人多势众的暴徒嘘声一片,有些人朝巴兰克诺夫中校投掷石子和酒瓶,嘴里大喊苏联暴徒滚出格鲁吉亚。但是因为相隔的距离有些遥远,一些酒瓶只是砸在了最前面士兵的盾牌和钢盔上,并未造成人员的伤亡。
迫于无奈,巴兰克诺夫中校只好从格鲁吉亚大教堂中请来了在民众中颇有影响力的格鲁吉亚最高主教伊利亚二世向群众讲话,盾牌方阵让出了一条通道,老态龙钟的伊利亚二世在巴兰克诺夫搀扶下走了出来,站在聚会人群的面前。
伊利亚二世请求他们停止集会,并依照军队的说法乖乖回家,他有些焦虑的对无知且无所畏惧的群众警告道,“这里真的存在着危险,只差几分钟了,听我的话,你们赶快走吧。”
“呸!”站在最前面的人朝伊利亚二世做出一个侮辱性的手势,“老东西赶紧给我滚回去,在这里还不嫌丢人现眼吗?苏联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放着人不去做,心甘情愿的做俄罗斯人的一条狗。”
“对,走狗,你这个苏联当局的走狗!不配当东正教的大牧首!滚出去!我们要另外选一名支持民主的牧首。”有人开始怒骂为苏维埃说话的伊利亚二世,仿佛谁为苏联说话,谁就是格鲁吉亚的叛徒。
“滚回去,我们没有你这样的牧首!赶紧滚!”其中一个人抓起石块就朝着伊利亚二世砸去,眼疾手快的巴兰克诺夫中校冲到伊利亚二世的面前替他挡住了那颗石头,所幸没有砸到大牧首的头,只是打在了巴兰克诺夫中校的背上。尖锐的石头砸在身上还有有些疼痛,巴兰克诺夫中校咬着嘴唇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骂一声混蛋。
“对不起,巴兰克诺夫中校,让你费心了。看来这些人不愿意听从我的劝告”伊利亚二世有些愧疚的说道。他的确想阻止这些人没有理性的行为,但是他们被煽动起来的狂热心态已经无法平复,冷静的语气无法跟这样一群偏执的人对话。
“没事的,大牧首。”巴兰克诺夫假装没事的笑了一下。
或许他们真的需要切实的感受到暴力机器的恐惧之后,沾满同伴鲜血的他们才会真正愿意坐下来听军队的劝告离开。
伊利亚二世摇了摇头,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忏悔的说道,“仁慈的主啊,我已经尽力了,请你原谅这群迷途的羔羊吧。”
“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我们只负责送他们去跟上帝见面而已。”巴兰克诺夫中校终究有些遗憾的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蠢货不识抬举,他拿起通讯电话,对在场所有的军队的战斗队伍下达了最终的清场命令。
“暴力清场,用棍棒和子弹将这些人从广场上驱赶出去,保卫苏维埃!”
接到清场的命令之后,最前面的开始以一字型的盾牌方阵开始上前去驱逐闹事的人群。但是狡猾的反对派份子成立了由掌握格斗技巧的运动员和身强体壮的男人组成的战斗队伍,清场开始的时候他们冲在了最前线,最先和盾牌队伍发生了冲突。这些人利用手中的木棍,金属器件,刀子和标枪等开始进行猛烈顽强的抵抗。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下子队伍被限制住了,不能前进半步。
然而军队人员同样不甘示弱,躲在盾牌方阵后面士兵他们手中的防爆枪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枪口对准了暴乱的人群,冲在最前面手持武器的人群被防暴枪瞬间掀翻在地动弹不得,而后面冲上来的暴乱的人群已经收不住脚,直接从他们的身上踩踏过去,一瞬间被踩踏的鬼哭狼嚎。
“同学们,跟我上,打死这些俄罗斯畜生!”学生领袖挑起了头,大喊着冲在最前面,呼吁其他人跟着他一起上前去殴打士兵。
有一些血气方刚的学生被眼前的景象激怒的发狂,他们拼命的往前冲上去殴打士兵,抢夺警棍和打砸盾牌,那位学生领袖举着一根铁棍,正准备呼喊身后已经犹豫的同伙继续往前冲,却被人一警棍狠狠的砸在后脑勺上。
手持警棍的瓦伦宁少尉朝他啐了一口,不屑的说道,“混蛋,不好好待在学校里念书凑什么热闹,活该被打。”
被殴打的学生领袖半蹲在地上捂住流血的脑袋,周围喧闹的人群好像被海绵过滤了声音一样的安静下来,他想呼喊身边的人过来帮忙,却发现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然后他的肚子不知道是被自己人还是被军队狠狠的踹了一下,刚才还风光无限的学生领袖此时无声的倒了下去,任凭周围的人从他身上踩踏过去。
清场行动变得胶着起来,军队和示威人群目前呈现势均力敌的状态。巴兰克诺夫中校只好命令部队使用稠李树-3和k-15催泪瓦斯弹,丢到那些不肯离开的市民面前。刺激的烟雾让其他人喘不过气来,不停着流着眼泪,睁不开眼睛。
临时上街的游行市民不知道军队还准备了一份这样的礼物,没有准备好防毒面具的他们只好丢下武器纷纷往后撤,没有缜密的指挥,原本斗智高昂的反对派瞬间溃不成军。
有备而来的军队则早已经戴好了防毒面具,虽然有些人受了伤但绝大多数人还保持着战斗力,依靠着整齐的一字盾牌队形,他们继续前进。用盾牌挤压那些民众,用棍棒驱逐那些人,将他们彻底从广场上驱赶出去。
反抗份子渐渐变得力不从心,被逼得步步后退。虽然有些人还在朝士兵丢掷石块和酒瓶,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就在巴兰克诺夫中校已经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一阵令人恐惧的枪声从反对派那边传了过来,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后退的反对派和前进士兵都停顿了下来,因为他们看见走在最面前的士兵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倒地不起,整个人躺在了血泊之中。周围的人赶紧帮他们按压住伤口,呼叫后方的医生上前来进行紧急救治。
巴兰克诺夫中校收敛了笑容,因为他看见反对派那边有人正抱着一挺rpk轻机枪,朝他们冲了过来。机枪手的周围还有一群举着卡拉什尼科夫和托卡列夫手枪的家伙,气势汹汹的朝军队方向跑来,一边招呼周围的人跟他们一起冲锋,一边还大喊着杀光苏联军队。
方寸大乱的反对派又开始重新凝聚起来,有了枪支弹药支援的暴徒更加肆无忌惮的向前冲击军队,并高声呼喊着跟苏联军队战斗到底。
看到这一幕巴兰克诺夫中校的心骤然收缩,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这已经不是街头政治的戏码了,而是彻底的叛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