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是这种眼神,不会再来一个研讨会吧?
胡明“嘿嘿”笑了两声,走到床边扶着栏杆坐下,一本正经道:“陆槿啊,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学生。”
“不,我不好。”
陆槿拒绝被糖衣炮弹腐蚀。
“你热爱越史,为了保住越史系,你兢兢业业,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胡明越夸,陆槿心里越没底。
她不想再听绕弯子了:“您直接说是什么事吧。”
胡明捏紧病床栏杆:“既然越史系没被取消,几个月后的西方学者来学校,你可能要招待。”
陆槿反手指着自己:“我?招待?”
“你看越史系就咱们俩,老师力不从心,剩下的只有你。”
胡明换了副忧心忡忡的神情:“西方一直不承认越史,这次特意早早给我发了访问邮件,肯定是想来打咱们脸,你忍心被人踩在脚下?”
看着老师巴巴的眼神,陆槿:“……”
可恶,谁家学生做成她这样?
陆槿离开前,把带给胡明的榴莲又带走了。
这个榴莲他不配吃。
“这极臭的物品真的能吃?”
陆槿很肯定给谢祁钰回信:“特别好吃,就这一盒榴莲花了我两百多块,很贵的!”
谢祁钰白皙的手捂着鼻尖,浓墨般的眉毛紧紧蹙起,警惕地盯着眼前散发着阵阵异味的黄色物品。
他再三犹豫,还是捻起一块榴莲肉细细查看起来。
陆姑娘庆贺的方式属实特别。
今日陆姑娘写信告知他研讨会大获成功。
他为陆姑娘高兴,写了一份庆贺词过去,换来的就是一盒臭极了的黄色之物。
陆姑娘说此物名叫“榴莲”,是种果实,味道极鲜美,还极力劝他尝尝。
谢祁钰到底还是把榴莲放了回去,用布巾仔细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新字条已经传送过来:“好吃吧?我以前根本舍不得买,还是昨天靠卖书大赚一笔才实现榴莲自由。”
谢祁钰决定转移话题:“越史系留存下来,陆姑娘可顺利毕业了吧?”
“越史系只是暂时保存下来,六个月内我还要让越史研究有重大突破才行。”
谢祁钰沉吟起来。
若能找到相关颜料,卷轴修复后应该算是取得重大突破。
“县城无法寻得这些颜料,过几日休沐我去州府,帮陆姑娘找寻相关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