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手和部长大人被困在了一个毫无偷工减料的密室里,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气温随着每一次呼吸而逐渐升高,氧气开始变得稀薄。
林映空摸摸下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跟我们在三桑学院地底下那个石室里特别像……”虽然这地方连扇门都没有,还试图把他们一个人类一个非人类憋死——林助手在用着的人类皮囊也是要呼吸的。
“……”封容沉默了一下,道:“所以现在是找机关开密室么?”
林映空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笑了,“部长你是在害羞吗?”回想起当时的火热场景……林助手满心荡漾地觉得自己的心也火热了。
“……”封容又沉默了,机智地继续去寻觅墙壁上的破绽了。
林映空完全可以想象部长大人此时有些尴尬又一本正经的表情,要不是考虑到这地方完全密封氧气容易被消耗,他都想立时拉着封容来个嘴唇与嘴唇的深入接触了,他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去找线索了,同时心里把奇恩问候个八百遍——创造了机会又不给创造条件,不骂他骂谁!
封容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道:“你也下来了,那我们组不是就剩下刘茜芸了吗?”
林映空“哦”了一声,“所以呢?”第六组的四个人都还全须全尾的……呃,太杭少了只胳膊。
封容因为分心在思考几个问题,所以说话的频率有些慢,“我在想我们现在到底算不算出局……不算的话,这个分组又要怎么弄?”东分一个西分一个的,他们还需要组队么?
林映空沉思了片刻,“我下来的时候提示音是说‘玩家林映空在此关卡出局’……它的意思估计是我们只是没通过之前的关卡,现在这个,大概算是惩罚游戏或者加时赛的那种?话说回来仄徽也是在同一关被太杭推下来的,怎么他不在这里?”
“认真算起来,他应该算是上一关的替罪羊,”封容道,“不和我们一道儿的也正常。”
“希望他别那么倒霉真的出局了或者被干掉了……”这么说也有道理,林映空便没管了,少了个电灯泡在这里总归不是坏事,他的指尖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挲着,半晌之后还真的给他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部长你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字?”
“嗯?”封容的脚步声靠了过来,“我什么都没看到。”
但他的话暂时没回应,因为林映空听到封容的声音之后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他,只凭空气的流动他都能判断对方起码离他一臂距离,这几天冒险中林映空见缝插针的亲近已经足够让他家部长习惯了和他身体接触,突然离得这么远——对于林助手来说距离大于一个拳头都算远——他还真的有点不适应,无奈道:“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部长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做什么吧?”其实他怀疑鸣镜度假区里不少地方都被奇恩装了摄像头,以便随时对游戏进度做监控,他才没兴趣让人看到他和封容太亲密隐私的互动呢。
封容干咳一声,林映空感觉到他的视线轻飘飘地掠了过来,“这么说我还误会你了?”
“……QAQ!”林映空扁嘴——好吧,他就是有色心没色胆。
封容把话题扯回来,“墙上哪里有字?”
“这里,看不到?”林映空的指尖移动着,“那可能只能摸得到,嗯,它写的是……头顶?”他下意识地抬头,影子很人性化地顺着墙壁往天花板上爬,但他很快想到这件事封容来做比较合作,于是影子一竖一折,变成了一个简易楼梯,他和封容拍档了六年,这些配合不用言语就能做。
不过封容似乎还在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林映空提醒他了才反应过来,他站在简易楼梯上观察了一番,倒是很快找到了机关,两人配合着解开,头顶的天花板立刻隆隆移位,一节绳索编成的悬梯落了下来,明摆着请君入瓮。
林映空感觉到头顶通道的高度,无语:“奇恩是把我们扔下来又要我们重新爬回去吗?”
“或者是你打算呆在这里?”封容道。
林映空默默抓住了悬梯的两侧扶手,“……爬吧,虽然我怀疑会有人中途把梯子放下来意图摔死我们。”
也许是主办方觉得摔也摔不死他们,两人倒是很顺利地沿着悬梯爬到尽头,这里似乎又是一个地下室,但比刚才那个要好多了,起码顶上有个门,就是被密码锁锁死了,封容看了一眼,就问:“下面有密码提示?”
“下头的密室里都找遍了,肯定是没有的,难不成在刚才的路上?”林映空估摸着他们爬悬梯的距离,大概在九十五到一百米之间,他们似乎是在山腹中间,“……我是什么都看不到,部长你要再爬一遍吗?”
封容:“……”
鄂静白、颜米和佘巡走到了树林深处,鸣镜度假区囊括的范围很广,这已经是两座山中间凹陷的山谷处了,隐约的还可以见到之前大逃杀留下的痕迹,鄂静白对血很敏感,几次都察觉到某些地方新鲜血液的味道,拉着颜米避开的同时也在想部长大人会不会一个心情不好真的弄死了个把人OR非人——明显有些人是没把人命当回事的,这可踩到暗儡部长的雷区了。
“走这边。”就这么一闪神,颜米就差点踩中不明物体了,鄂静白赶紧把他拉开,又走了几步路之后才不解道:“你没闻到什么味道?”这位教授对血的敏锐度跟他能有的一拼。
颜米缓慢地眨眼睛,“闻到了。”
鄂静白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顿时警觉:“阿皓给你的玉米没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