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平倒是聪明,知道自己说不过,慕远青那也行不通,便将摊子摆在了陈氏的面前。
陈氏也有些为难,毕竟是自己家的事,说出去也让人笑话,可这陈平在这里不依不饶,也还是要给人个交代的。
想着陈氏便正了正身子,对着魏迟晚严厉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老实给我说出来。”
魏迟晚便站在厅上,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那日雨大,婉儿妹妹想跑到树下去躲雨,没想走得太急,这才滑了下去。”
依旧是半点儿也不认。
话才刚落,就听陈平沉沉道:“不可能,当时分明是你推小女下去的,不然怎么你们同站一处,却就我婉儿滑下去了,你又安然无恙。”
魏迟晚听了,身子转像了陈平,静静道:“那敢问陈大人,我为何要推婉儿妹妹下去?”
陈平就立马急促的回道:“这也正是我要问晚小姐的话,为何要推我小女入湖!”
陈平话语严厉,气势逼人,指着魏迟晚像是要来争一个真相来,却是咄咄逼人的强势。
若是换了旁的姑娘,早被这气势吓住了,可魏迟晚对这陈平含着滔天的恨意,所以丝毫不惧。
她捏紧了手淡然笑道:“陈大人这话说得可有些奇怪,若是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与陈大人有天大的仇呢。”
“不然哪会这样无凭无据的冤枉我?”
陈平暴怒:“你——”
他话还未完,就觉得肩上忽然一沉,让他都险些要站不住。
又听身后慕远青冰冷的声音响起:“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陈侍郎还听不明白?”
“我想左侍郎应是不想让我亲自来送你的吧。”
这话听着是没什么情绪,可仔细一听,就能听出里面的威势与不耐烦。
陈平官场多年,自然听得出,当下后背一层冷汗冒出。
这里毕竟是侯府,且慕远青也更是权倾朝野的大都督。
他今日贸然过来,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气。
可是虽是与一个表小姐理论,可到底也是在侯府里。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魏迟晚不过是侯府里一个寄养的表小姐,慕远青为何要这样护着?
但也来不及多想,他立马换了个面孔,说话也恭敬了不少,连忙对着慕远青拱手道:“今日是在下唐突了,还望都督大人恕罪。”
慕远青却毫不领情,不耐烦的摆摆手,似乎是极为不耐烦了。
那手势如在赶个不讨喜的奴才,陈平自觉屈辱,可也不敢多留,如个丧家之犬般的退下了。
他虽说心底是不甘心,可奈何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侍郎,就算闹到上面去,也不见能得个好的。
待陈平一走,陈氏动了动,对着慕远青淡淡道:“远青,你匆匆赶回来想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就先去忙吧。”
魏迟的心里动了动,知道陈氏这是要发难自己了。
慕远青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靠在椅上,端着热茶在手上,喝了一口道:“今日正好没什么事,也可多陪母亲坐坐。”
陈氏沉了脸,慕远青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明白。
倒还真是把人看得紧。
不过就慕远青不走,这个魏迟晚也逃不过一场惩罚。
陈氏沉着脸对着魏迟晚严正道:“还不快跪下。”
魏迟晚早知今日闹了这样一出,陈氏定然是要为难自己的。
她给侯府惹了这样的麻烦,陈氏也定然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