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却还在记挂着别人。
他叹息一口气,低低说道:“我已经让人放人了。”
“至于那个侍卫。”他又挑眉:“你想怎么处置?”
他看着她:“他现在正在外边跪着的,就凭着你一句话。”
魏迟晚这才转头去打量屋子里的摆设,见着周围十分陌生,她白了脸,忙对着慕远青问道:“这是哪里?”
慕远青见了她这着急的样子,挑眉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的寝屋。”
魏迟晚吓了一跳,红着脸就要下去,一边就颤声指控道:“你怎么能带我来你的寝屋?要外头人怎么看我?要我往后还怎么嫁人。”
她本是情急之下说的话,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
可慕远青听了这话却忽然黑了脸,他走下去一把拉住魏迟晚的手臂,气道:“你还想嫁谁?”
魏迟晚从没见过慕远青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由就吓得脸色苍白。
又见慕远青冷着脸,得了之前的教训,她也不敢再乱说话了,只默默咬着唇不语。
慕远青见她不说话,气得将她抱在怀里,挟持她看着她,逼迫道:“快说,不然我就要用手段了。”
他的那些下流手段魏迟晚是知道,当下脸就又红了起来。
她本就是落了水,身体正虚着,现在又这样一番动作,又被慕远青给气着了。
气便有些不顺,不由自主就咳了几声,身体也支撑不住软软的靠在了慕远青的肩上。
慕远青本是吓吓她,没想她身子竟然这么弱,但心中也是焦急,连忙对外吩咐让大夫进来。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郎中等候的声音。
这时魏迟晚已经被慕远青安顿在了床上,隔着厚厚的帘子,外面只伸出了一小节白润的手臂。
而那手臂上更是被慕远青又用一块绸帕盖着,一点肉色也是没露的。
郎中看着这遮掩的这股子劲,心下暗笑起来。
他也算是跟着慕远青从沙场回来的,呆在慕远青身边也有好些年。
他还从来没见过慕远青对哪个女子这般在意过,看来一向冷心的男人,也有动情的时候。
他先对着慕远青问候后才上前去给魏迟晚把脉。
隔了一阵,他才松了手,站起来对着慕远青道:“这位姑娘只是常年体弱,血气不足,这次落水后心境又大动,应是受了惊吓,这才身体绵软。”
“等我开了补气血的药方,喝了明日应能好了。”
慕远青皱着眉点点头,对着郎中道:“你先下去吧。”
带那郎中出了门,将房门关好了,慕远青这才掀开了床帘,坐在了床边上。
只是他一坐下,就又见魏迟晚睁着大眼,满脸通红的对着他问道:“我身上的里衣怎么这么大?是谁为我换的衣衫?”
她才醒来的时候还没有发觉衣衫大,这会躺着了才觉得这里衣未免过分大了些,要不是卷着袖子,只怕都看不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