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晚听了却全没有心思,只摇摇头不去答话。
一颗心如死了般,脑海里全是刚才陈婉儿落水的场景。
屋内的熏香徐徐升着,她是觉着自己没错的,可又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落泪。
直到如今,她的心尖上也是颤着的。
到底也是害怕。
春喜见魏迟晚这般样子,只道她是被雨水淋了软了身子,知道不好再劝,叹气一声,低了声音哄劝道:“那姑娘也该快把衣裳换了的。”
魏迟晚这才又点点头。
春喜听了过去找了身竹青的长衫和一套里衣过来,还未说话,便见魏迟晚已经坐起了身。
春喜也没再说话,默默过去替着换衣。
一时间室内十分安静,只听得见衣料摩擦的声音。
待换好了衣裳,又喝了下人端过来的姜汤,魏迟晚便疲倦的又闭了眼。
身子也软软的倒着。
春喜试着叫了两声,可也没听着打答话。
春喜不知魏迟晚这是怎么了,只是淋了这样一场雨,怎么却跟丢了魂似的?
她掀了纱帐出到外间,门是正敞着的,门口处正站着早上跟出去的侍卫。
春喜朝着一名侍卫先福了礼,又问道:“姑娘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两名侍卫对看一眼,摇头道:“今日晚小姐并没有让我们跟着去马场,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春喜叹口气,她总觉得今日姑娘有些奇怪的。
不仅不让她跟着去,连侍卫都没让跟着。
想着点点头,就又进去了。
下午时,眼看着天色不早了,管家便去准备着带着姑娘们回府了。
在回去的路上,轿中魏迟晚几人坐在里面,慕云荣和慕荷聊得十分起劲,聊到兴处,还低声笑了起来。
反看慕雪儿与魏迟晚两人,具是木着脸沉默着,静静听两人讲话。
只听见慕荷说道:“没想到那参领家的公子生得这么俊朗,难怪高小姐这么钟情了。”
慕云荣略有些嘲讽道:“钟情又如何,这般热着脸贴上去,只会让人看了笑话罢了。”
“你刚才又不是没瞧见那位是怎么对那高小姐的。”
两人说得啧啧有声,又听慕荷道:“今日我看姐姐骑马时,身边也有位郎君,不知是哪家公子?”
慕云荣脸有些微红,却也不瞒着:“是毅勇伯爵府的二公子。”
慕荷听了一讶,与慕云荣相靠着道:“姐姐怎么与他扯上关系了?”
慕云荣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骑马时落了头花,被王公子捡起来了。”
慕荷夸张的掩了嘴,打趣道:“可不是一出鲜花献美人么。”
慕云荣尖细的手指点了一下慕荷的额间,难得的含了羞道:“可不许胡说。”
两人便打闹了起来。
这番样子让人见了都是能明白的,不过那毅勇伯府,想凭着一个庶女身份,却是不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