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魏迟晚这样一番话说得也有些感怀,她可不就是这样?
虽说还有一两个丫头伺候着,可到底也不得宠爱,背后不知受了多少冷眼。
说是个姨娘,不过是半个奴婢罢了。
想着她竟觉得与魏迟晚有些心心相惜。
她叹口气对着魏迟晚道:“姑娘说的是这个理,但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还不是得这样继续过着。”
魏迟晚捏着被子,咬紧了唇道:“姨娘说的也是,只是还请姨娘先不要将这事说出去。”
“等表哥生辰时侯爷回来了再说吧。”
柳姨娘点点头,对着魏迟晚道:“这点姑娘放心,我是定然不会说的。”
她叹口气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姑娘能够好好想想。”
“大爷未必不是真心待姑娘的,也许往后也有更大的福气等着姑娘呢。”
魏迟晚的笑容清淡:“福气?我是早没福气的人了。”
她低了头:“我也不需要什么福气。”
柳姨娘抬了眼,皱眉道:“姑娘怎么能说这样丧气的话?”
魏迟晚淡笑道:“姨娘不必想多了,我只是现在心境有些乱罢了。”
柳姨娘点点头,又拍拍头说道:“瞧我,姑娘正病着,我还来拉着姑娘说话,看来是给姑娘添乱了。”
魏迟晚忙笑道:“姨娘不必说这些,我躺着也是躺着的,左右有人陪我说话也是好的。”
柳姨娘看着魏迟晚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道:“姑娘的确是心善的。”
“若姑娘能想得开跟了大爷,我自然十分高兴,也会处处帮着姑娘的。”
“姑娘对我有恩,我也该承了情。”
“若姑娘来,我愿在后面做姑娘的垫脚石,若姑娘不来,我也是支持姑娘的。”
说着她朝着魏迟晚福了一礼道:“那我就先不叨扰姑娘,姑娘先好生养着病,我等改日再来看姑娘。”
魏迟晚有些感动,真心笑道:“谢谢姨娘。”
柳姨娘笑着点点头,就往外去了。
柳姨娘一走,安夏就进来了,只见她一脸不快道:“这个柳姨娘怎么回事。”
“她一个姨娘,总来姑娘一个未出阁的闺房里,也不怕人看到。”
魏迟晚又埋在了被子里,轻声道:“往后可不许再这样说。”
“姨娘她心不坏,往后她来了,可要好生待她。”
安夏愣愣,但见魏迟晚闭了眼,显然不想再多说话,只好应了声,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