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得到批准,张泽兴奋地差点儿睡不着,想着自己明天要早起,这才压下了心里的激动,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天还没亮严山就赶着牛车来了。
秦氏把人招呼进了屋,然后家里几个儿媳妇加上张五牛赶紧把蚊香装上牛车。
听到动静的张泽醒了过来,“差点儿误了大事!”
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等王氏几人把蚊香都装好,就瞧着自家儿子已经穿戴整齐立在一旁了。
“山子哥,今天我还有小叔和你一块儿去县里。”
严山看了一眼秦氏,秦氏见儿媳妇王氏没有阻止,笑着说:
“严小子,泽哥儿想去县里见见世面,我们拗不过他。
至于五牛是怕你忙不过来,跟着一块儿去帮帮忙。”
严山朗声一笑,“五牛跟着一块儿去,那真是能帮上我大忙了,泽哥儿就是我的小军师。”
“那可不!”张泽傲娇地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山子哥咱们该走了。”
张泽和张五牛朝秦氏等人挥了挥手,坐着牛车离开。
严山的车技不错,只是现在的路都是土路,坑坑洼洼在所难免。
好在张泽和张五牛是坐在了蚊香上面,有了厚厚的蚊香打底,颠簸的感觉淡了很多。
张泽是第一次去县里,一路上问个不停,眼睛不停地看向四周。
严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张泽,一旁的张五牛听得津津有味。
“山子哥,原来县里这么好玩啊!”
“那是自然,五牛,你想不想跟着我一块儿做货郎?”
张五牛被严山说的话,勾起了兴趣,又想到那天自己和泽哥儿三人去镇上卖蚊香,自己嘴笨,压根应付不了那些婶子们。
还是泽哥儿人小嘴甜,不怕人,拉了不少顾客。
“我……我不行,山子哥,我的嘴太笨了,不会说话,更不会招揽客人。”
严山看着面色微微窘迫的张五牛安慰道:“没事儿,都是这么过年的,当年我跟着我爹一块儿十里八乡的跑,和你差不多。
一开始话都说不利索,就听着我爹和其他婶子攀谈。
慢慢地跟着学,大半年的时间,我就能自如地和婶子们聊天了……”
严山把自己的经历和张五牛说了一遍,在他看来张五牛人不傻。
又有张泽这样一个聪明的侄子在,没准不要自己提起,哪天就去做生意或者其他了。
张泽对于小叔要不要跟着山子哥去做货郎的事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做任何事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小叔年纪也不小了,这样的人生大事,由他自己想清楚,比他去说要好。
再则,他是侄子,人微言轻,去劝小叔跟着山子哥做货郎不太好。
好在,张五牛并没有问张泽意见,听了严山的话,他认真地思考起来。
张泽继续和严山聊着天,牛车的速度虽然没有马车快,但是也比人走着要快一些。
所以,等三人到达襄阳县时,刚刚天黑不久,还未到宵禁的时候,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是宵禁了,他们就得露宿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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