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浓雾中走了半晌,溯月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他手指掐诀,身边的浓雾如潮水般退开。
眼前豁然开朗,颜兮这才看清他们脚下踩着的是一块不小于紫霄山府练武场的平台,几根巨大的石柱矗立于在平台上。
颜兮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石柱上的花纹,“师父,这上面的花纹好像是咒术。”
“嗯……又像是经文。”
溯月看着她摸过的石柱,叹了口气,“这是咒文,叫问心……”
他顿了顿,随后又继续道:“是无相山的绝学之一。”
颜兮觉得无相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拧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已在哪里看到过无相山这个名字了。
“无相山好像就是青恒道长和缪仙的宗门。”
溯月点头,“但是,缪仙出事后,青恒就毁了无相山大半基业,也毁了问心。”
颜兮手指摩挲着石柱,“无相山在青恒消失后,也没坚持多久就销声匿迹了。但是,问心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了,师父,问心有什么用?”
溯月:“责问道心的。无相山管的严格,每三年都会用问心来考验门下弟子的道心。”
颜兮悟了,“原来,缪仙和青恒是这样露馅的。”
溯月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啊。”
“问心出现在这里不就说明,这里跟缪仙,青恒或者无相山有关。”
溯月抬头向上看,“或许跟他们有点关系,但他们肯定不在这里。”
石柱上方忽然出现一团阴影,颜兮顺着溯月的目光向上面望去,只能看到在上方不停翻滚的黑云。
她刚想问溯月这是什么时,黑云里面透出一点红光。
红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黑云里露出一条赤红色的像是蛇类的尾巴。
石柱上的咒文亮起金光,那金光闪了两下后又消失不见。
一颗赤红色的龙头,从最中间那根石柱上露了出来。
龙头上没有眼睛,只额间有一个空洞洞的竖着的眼眶。
它朝着颜兮和溯月的方向歪了歪脑袋,身子慢慢顺着石柱滑下。
颜兮看着它轻轻吸了一口气。
“师父,这是烛九阴,烛龙吧。”
溯月点头,“嗯。”
烛九阴脑袋动了一下,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他身上响了起来。
“你们是谁?”
颜兮的直觉告诉她这条烛九阴应该特别强,但是有溯月在身边她丝毫不慌。
“我们是紫霄山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