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姐儿的问题,竟出在宋知言那件事上!
陆锦惜心底有些诧异,可隐隐泛上来的竟然是“意料之中”。毕竟原身从头到尾都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至于让女儿与她如此疏远。数来数去,也就宋知言这么一件,可能引起孩子们误会罢了。
可是……
这一位三弟妹,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锦惜心里难免起了疑。
卫仙却是难得得意,心里愉悦。
“我是怎么知道的,二嫂你就不必关心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好这一桩麻烦。事情若拖久了出变,你的面子也好,将军府的面子也罢,怕都毁于一旦。”
“二嫂你是个良善人。”
“可咱们府里,心肠歹毒、闲言碎语的寡妇,却是从来不缺的。”
话说到最后一句,已经藏着一点辛辣的嘲讽。
陆锦惜联系着前后,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说的是她们那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嫂贺氏。
原身与宋知言,琅姐儿,还掺进来一个贺氏。
这事情,忽然就有些意思了。
陆锦惜暂不知其中的原委,当然也无法确定卫仙话里的真假。但她既然敢说,想必有几分把握。
沉默思索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弟妹果真关心我的,往日还是我误会。”
“……”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卫仙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小不忍则乱大谋。
只要回头她能成功忽悠陆锦惜改嫁出去,就永远不用受她折磨了。
卫仙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当下,她强忍着一把掐死这二嫂的冲动,举了扇子起来,遮住自己皮笑肉不笑的半张脸,掐着嗓子道:“都是妯娌,应该的。咱们俩原也没有什么仇怨。”
哦。
原来没仇吗?
陆锦惜微微勾着唇,目光转开,从廊下花树上新发的嫩芽上掠过,只道:“此事不管真假,弟妹的恩情,我记下了。”
谁稀罕你记这恩情,只要早些滚蛋就好!
卫仙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却道:“都是随口的事,旁观者总比当局者清楚一些罢了,我只当没今日这事。”
说着,她目光却跟着陆锦惜,扫了廊下的景致,倒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状似无意地开了口。
“将军府的园子,到底是匠人们所为,再怎么看都一个样。”
“倒是南城外小钟山,春景极好,山下的三贤祠香火不错,也是个进香的好地方。”
“每年的二月二,京中的达官贵人们都要出去踏个早春。”
“今年算算也快到日子了。”
卫仙看了陆锦惜一眼。
“前阵子我已收了请帖,准备出门。二嫂在府里闷久了,实也应该出去走走,老看这园子里的东西,有几分意思呢?”
“倒不如,届时咱们妯娌,一块出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