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只觉得手腕生疼,然而在下一刻,却瞬间不疼了,他脑子里一片眩晕,天旋地转的,等稳定下来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
“谢一!谢一?快醒醒!”
有人在谢一的耳边喊着他,声音很清脆,带着一股严肃,谢一有些反应不过来,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四周,天花板、床头柜,还有壁灯,竟然是在商丘家里。
谢一也顾不得自己头晕,猛地坐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一坐起来,立刻看到了刚才说话的人,竟然是青骨。
青骨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青骨平时都很活泼,谢一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蔫蔫儿。
青骨连忙扶着他,说:“商丘说你有危险,让我立刻把你们对换,你感觉怎么样?这样的术法我也是第一次用。”
谢一已经顾不得青骨后面那些话了,连忙说:“对换?!商丘呢?那商丘岂不是有危险?我要去找他……”
谢一说着,赶紧从床上翻下来,他一下床,顿时有些腿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连忙用手撑住床沿。
谢一真的变回去了,是自己的身体,身材虽然不矮,但是也不算高大,双手也没有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更重要的事,他的手腕没有被割伤。
青骨赶紧追过来,说:“谢一,你别着急,商丘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就遇到危险的。”
谢一还是很急,非常慌,毕竟那个小秘书看起来就是个疯子,丧心病狂,他怕商丘过去没有准备,万一吃了亏怎么办?
而且看起来那个小秘书一点儿也不简单,之前商丘还说艾米的气息被人抹杀了,这么看来肯定是小秘书抹杀的,毕竟小秘书在找金羽翼,很有可能是大蓬教的教徒。
一想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大蓬教,谢一就更加不淡定了。
青骨又说:“再说,你知道商丘在哪里么?”
这句话倒是把谢一问住了,他不知道商丘在哪里,当时是小秘书把他扎晕之后带走的,是不是还在殡仪馆,谢一根本不得而知。
谢一愣了一下,说:“那……那怎么办?”
青骨说:“别着急,你没看出来么?商丘这个人不简单。”
虽然谢一也知道商丘不简单,但是商丘一过去手腕就受伤了,这让谢一心里还是不好受,更何况商丘再厉害,那也是人啊,谢一还是觉得担心。
谢一坐立不安,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最后终于等不了了,说:“不行,我要去找他。”
青骨也拦不住谢一,赶紧跟着谢一往外走。
“咔嚓!”一声。
谢一刚要把大门打开,结果那门把自己就动了,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是一身黑,手上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只不过右手的皮手套被划坏了,稍微露出一些手掌来,手腕的位置还有些流血,染红了袖口,将黑色的袖子染得更加深沉。
“商丘!”
谢一猛地一愣,随即大喊了出来。
正是商丘,商丘站在门外,开门走进来,他身上有很多血迹,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儿,神情还是很冷淡的,看到谢一点了点头。
谢一一时激动,猛地就冲上去,给了商丘一个大熊抱,死死抱着,商丘被撞得向后震了一下,随即有些发愣,不过只是转瞬一下,抬起手来拍了拍谢一的后背,说:“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那边青骨看到商丘回来了,顿时松了口气,说:“还好你动作快,谢一都要急死了,刚才一直在家里转磨。”
谢一连忙说:“快进来,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没有?”
商丘抬了抬右手,示意只有自己的右手手腕受伤了,又说:“其他地方不是我的血。”
谢一赶紧把医药箱找出来,上次商丘用医药箱给谢一包扎了玻璃碴的划伤,所以谢一知道医药箱在哪里。
商丘坐在沙发上,谢一赶紧给他包扎手腕,动作很小心,而且快速,清理上药再仔细缠上纱布,不要太紧以防不透气,又不能太松保护不了伤口。
谢一给他包扎好了手腕上的伤口,看到了商丘的皮手套也划坏了,连忙将他的皮手套摘下来,检查了一下商丘的手掌。
商丘稍微有些抗拒,毕竟他的手套还从未摘下来过,上次商丘也说过了,他的手掌心有个金羽翼的烙印,有的时候会莫名的灼烧,尤其是见到日光的时候。
谢一也想到了这个,赶紧把旁边的灯关掉,四周一下就黑暗下来,青骨坐在旁边打趣说:“诶?怎么关灯了,我还在旁边呢,你们别黑灯瞎火的做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啊。”
谢一翻了个白眼,赶紧检查了一下商丘的手掌,并没有划伤,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记得在自己和商丘互换的时候,手掌上的金羽翼烙印发出了一阵金光。
谢一不由得伸手去抚摸商丘手掌中的烙印,因为怕他疼,所以动作很轻,仿佛是羽毛扫在商丘的手掌心里,轻轻的,痒痒的。
商丘感觉到谢一的抚摸,突然呼吸一紧,“啪”一声,猛地一把握住了谢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