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赵思木躺在病床上,手臂的伤比较浅,只是长了些,上药包扎休养几天就好,可肩胛骨下的刺伤挺深,缝了五针。
医生禁止她乱动,她只能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风衣里手机振个不停,阮婷跟燕迟都在外面,她只得一点点挪起身,去够着风衣,再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傅燎。
完蛋!
赵思木按下接听,很心虚的开口:“我刚刚在忙,没注意手机。”
“在哪里忙?”傅燎站在酒店门口,他刚从分公司回来,前台说赵思木今天走的很早。
酒店他自然问不到消息,去敲门也无人应。
“公司,临时出了点事。”赵思木暗搓搓的借口刚好踩雷。
“我刚从你公司回来,酒店也没人。”傅燎语气非常平淡,陈述事实:“木木,你到底在哪里?”
这下是彻底完蛋了!
赵思木本以为隐瞒几天,等她回去伤口肯定好的差不多,到时候随便蒙骗下就能过去。
可谁来告诉她,傅燎为什么会过来啊!
她还在天马行空的想着对策,傅燎已等不及:“木木,我整个下午都忧心忡忡的,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你现在在哪里,如果在忙,地址给我,我过去等你。”
“我在……”赵思木犹豫,抬眼瞧见阮婷拿着单子进来,急忙抬手示意她别说话:“那个,傅燎,你先答应我不要激动。”
“嗯。”傅燎答应得十分快。
“你打车过来,阮婷下去接你,在市医院。”赵思木道。
“你不舒服?”傅燎问着话人已走到街道上,招手了出租车。
“一点点……”
赵思木违心的回答,挂了电话龇牙咧嘴起来,她方才伸手拿手机扯到了伤口。
“赵总,伤口撕裂了。”阮婷走近,只看了眼便道,手已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难怪这么疼,赵思木生无可恋:“燕迟呢?”
“在走廊抽烟。”阮婷回,从把赵思木送到医院为止,到现在过去的一小时里,他都站在走廊口,烟不离手,脚底下都不知道有多少根烟头。
这男人,未免太不镇定。
抽烟,愧疚还是自责?赵思木沉吟几秒:“你让他进来。”
燕迟进来时身上满是烟味,浓得跟烧糊的柴棍子,赵思木不得不让阮婷打开窗,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
“赵总,对不起!”燕迟在病床前站的笔直,声音洪亮,九十度鞠躬。
吓了赵思木一跳,她揉了揉眉心:“为什么道歉?”
“我不应该带你们去江舟船上。”燕迟承认得坦坦荡荡:“明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还为了一己私欲让你和阮婷去冒险,也没照顾好你两,让你受伤。”
“确实。”赵思木颔首:“不过现在我去也去了,也配合你完成了一出戏,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这一己私欲,是为了谁?又为了什么?”
燕迟面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