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候,赵思木裹着被子侧躺在沙发上,背对着病床。
洗完澡已经半小时了,她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蒸汽的原因还是什么,一直没消,她手狠狠搅着被子,嘴里念念有词。
走进了才能听清那是一串骂人的词语。
“混蛋,不要脸,无耻!下流!居然用美男计!奸诈!”
傅燎轻手轻脚的来到沙发边,听完媳妇格外可爱的嘟嚷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朝上扩大,宽厚的手帮她擦拭着还没干的发,声音略显嘶哑:“乖,给你泡了柠檬水,喝点?”
“不喝!你别碰我!”赵思木气鼓鼓的把头发扯回被子里,又湿又冷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可以生气,但头发得吹干。”傅燎蹙眉,他背部的伤不方便弯腰,索性直接半跪在沙发前,医院没有吹风机,他只能用干毛巾仔仔细细的一遍遍擦拭。
“还不都是你弄的。”赵思木不再扯回来,却是怎么也不乐意,哼哼唧唧的。
傅燎只是听着,不语,待头发干了八成,他才放过,伸手去拽住枕头:“来,翻一面再睡。”
赵思木抬头,男人把枕头调了个面,再细心的为她在安好:“晚安,我最爱的木木。”
病房的灯暗了下来。
两人一个睡沙发一个睡病床,倒是格外的和谐,黑暗中赵思木的眸子熠熠生辉,眨啊眨的从面对沙发眨到男人病床。
什么嘛,还说想她,都不抱着她一起睡,骗砸!
依旧是碎碎念着某个男人入睡。
一连失眠加噩梦几天的赵思木,今晚睡的安稳香甜,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还是张妈来送早餐她才转醒。
难得好觉,赵思木不愿起,紧紧的搂着被子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看着傅燎出神。
“大小姐,再不起来粥就凉了。”张妈把昨日两人的脏衣服收完,再出来见人还躺着,忍不住开口:“要趁热喝,你不喝,这少爷也不吃。”
“我知道了张妈,你先回去吧。”赵思木又把头朝被子里缩了缩,捂住耳朵。
张妈离开,傅燎从病床上下来,走至沙发,噙着笑:“小懒虫,还不起?”
“不想起,”赵思木撇了撇嘴:“这几天我都睡不安稳,总是梦到我和你被大海冲散吞噬,你要再不回来,我都快神经虚弱了。”
“你这是在表达想我吗?”傅燎手从被子下伸进去,捏捏她软嫩的肚子,又往上移了移。
“才没有!只是说个事……你干什么!”赵思木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
“快起来喝粥吧,等过几日回家了慢慢睡,”傅燎抽回手,末了不忘指了指墙上钟表:“医生要来查房了。”
收拾整顿完毕,赵思木精神抖擞,吃着早餐也堵不住她的嘴,说着这几日来公司所发生的事,比如赵庭生对恶心;赵行人多老奸巨猾;网上的评语多令人气愤。
这些都是赵思木不曾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出来的。
傅燎大多数都是符合她。
“中午我就不过来了,你应该能照顾好自己吧?”临走前,赵思木巧笑嫣然的问傅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