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生躲了赵思木两三天,总算愿意出现在她面前,笑意中透着几丝被打脸的尴尬。
他那日去见主办方,走之前对赵思木说的板上钉钉,可实际对方全程给他打太极,甚至狮子大开口,明显的把赵庭生当肥羊来宰。
于是他回来安分表现了两天。
“竞标书,看来主办方有点难啃,表哥不是说能搞定吗?”赵思木翻阅完,中规中矩,没有错也没有亮点。
“我只是去打听消息的,并不是直接拍案拿下,比较主办方消息已经放出去,这说话跟泼水收不回来,”赵庭生强行为自己辩解:“同我公司竞拍的,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不足为惧,剩下的三个最有胜算的是……”
许是心底对赵思木的定义留在愚蠢上面,赵庭生说话完全不加遮掩,全盘托出。
赵思木听在耳里,记在心底,面上神情不改,只是赵庭生说完后她点点头,甚是冷淡:“我知道了,辛苦表哥,今天的这些文件也麻烦你一并处理了。”
“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赵庭生不推辞,他巴不得全权给他,今日在公司里他的地位愈发的水涨船高,走到哪都有人捧着,若不是赵行人每天都在提醒他别太张扬。
只怕早就原形毕露。
赵思木笑意吟吟看着说赵庭生把文件都抱走,其实这些文件都是昨日的,她早看完并私底下给了某些可靠部长经理答复,至于那些墙头草的部门部长,就由着赵庭生去折腾。
等他闹大了,股东们看不下去出来批判时,她就有理由把这批人都给换了。
不动声色的做一个潜伏在最幕后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中午赵思木收到傅玉的短信,约她去吃个午餐,到了才发现孙安民也在,比起一个月前的温和尔雅,明显的精神不济,眼底淤青得都让人怀疑是不是被揍了。
“想吃什么自己点。”傅玉跟孙安民来了有一会时间,傅玉见她到了也不客气,直接把菜单给她,又看向孙安民:“这件事的结果很早之前我就告诉你,所以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
孙安民满脸颓废,连胡子茬都没刮干净,双目中满是痛苦:“傅玉,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你就当施舍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施舍?
赵思木听到这个词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孙安民,同在学校时乐于助人永远笑着的孙主任,他此刻更像是沉迷酒馆的醉鬼模样,头发乱糟糟的,不修边幅,简直就是出来辣眼睛。
遇到点事就颓废成这个样子,也是无语。
“谈不上施舍,三观不合圈子不同没有必要硬融。”傅玉拒绝的很不给面子:“这是最后一次,看在是你照顾我爸的份上跟你见面。”
“傅玉。”孙安民祈求的看向她,见她无动于衷后转向赵思木:“赵老师,我们曾经也算是同事,你对我也应有几分了解,你帮我劝劝傅玉,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插手。”赵思木撇开关系,顿了顿又看不下去的补了句:“有些错误是不可以弥补的,孙主任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何必执着。”
“可我就是放不下,我觉得不甘心,我们连一天的交往都没有,我真的不是这种人傅玉,之前是因为你身份原因,我不好多说,但只要你做了我女朋友,我保证无论我妈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