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挣扎变为空白,在看着天花板听见他抽解皮带时而僵滞。
撕拉声,窸窣声,和这样空气四分五裂声。
他狠狠吻着我的唇,撕咬着我的锁骨与脖子,我不知道那是来自于谁的血腥,是他咬破自己的,还是咬破了我。
我不觉得疼。
我微微偏头,月色流泻,纱帘遮挡出两个世界。
我一字一顿近乎绝望说,“直到你娶她那天,我才知道自己始终没有得到过最想要的,从来没有。”
他理智和冷静不曾为我声嘶力竭的叫喊而回笼,却在我这句话说出口后,骤然停下,停在最后一步。
我感觉得到他挤入我腿间的异物,那样蓄势待发雄心勃勃,恨不得将我征服,让我投降,再不敢和他反叛。
他猩红眼底是我泪雾婆娑的脸孔,他滚烫的怒火不知过了多久才消除,他翻身而下落在我身后,将我狠狠抽入他怀中,犹如镶嵌进去那样用力。
我听着他粗重压抑的呼吸,没了力气挣扎,闭上眼睛陷入一片死寂。
他起床洗澡,喝了杯茶水,拉开窗帘时凌晨六点十三分,他为我盖上坠落到脚踝的毛毯,窗外的阳光大片渗透进来,他才从卧室离开。
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我没有回应,也没有醒来。
我陷入半梦半醒半昏半暗,犹如一只木乃伊,躺在床上一直睡到黄昏日落。
我睁开眼睛时,看到他伫立在床尾,我一天一夜不曾吃喝,身上一点力气没有,我哑着嗓子问他几点了。
窗纱在午后被他重新拉上,一直没有掀开,微微拂动间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看到穿着白色衬衣的他手上端着一只碗,淡淡的雾气冒出,是一碗热粥。
我等了很久他也没有回答我时间,我咬牙挣扎从床上坐起来,他等我缓了一会儿,坐在床边将碗递到我面前,“喝完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蹙了蹙眉,他继续说,“你会很喜欢很想要去的地方。”
我都不知自己想要去哪里,他竟然会知道。
我迟疑接过那只碗,犹豫不决该不该喝,他笑问是怕下药吗。
我抬眸看他,“你不需要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在东莞,在整个南省,你想要一个人生,死,不生不死,生不如死都轻而易举。”
他嗯了声,“销魂丸你要吃一辈子。”
他眼底氲开一丝非常深浓的笑,“给不给,取决于我。”
他说完托着碗底凑近我的唇,我不得已张开含住碗沿喝了一大口,我以为他喂一次就会结束,然而他逼迫我上了瘾,他根本不移动,手指随着碗内的粥越来越少,而抬得越来越高,我只有不间断吞咽着,才能保证不自己不会被呛到。
我喝光那碗粥,一滴不剩,他注视着干干净净的碗内,从床上起身,背对我走出卧房,“穿衣服。”
东莞兰城道有一条令人窒息的湖泊,叫灯海河。
沿着河畔一直走下去,是长长的狭窄的街巷。
灯海河每天只存在三个小时,无论春夏秋冬,黄昏七点到十点,这三个小时里整面湖水灯火璀璨,花灯弥漫,而其余时间颓败苍凉得荒无人烟,连鱼儿都不愿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