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道:“看来,这个所谓的矿脉很值钱啊,能让两国的人宁愿拿出国土来下注。”至于所谓的珍宝,反倒是其次。虽然传说中有宝物据说价值连城,有君主愿意用数座城池来交换等等。但是那样的宝物要么是有极其重要的意义,要么就是那君主本身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至少单纯的以宝物换成换地的事情,在这个时空的历史上至少一千年内都没有发生过了。对君王们来说,没什么比土地更重要的了。
陆英点点头,他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矿脉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连皇帝陛下和胤安摄政王那样的人都想要强,想必真的是十分不凡了。
“时间定了么?什么时候,怎么比?”谢安澜问道。
陆英道:“时间据说是定在十天之后,至于怎么比还没有消息。”
谢安澜道:“这可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时机,胤安人也不可能接受无限制的车轮战,所以名额应该是很有限的。想要这个名额的人只怕是不少。说不定,在与胤安人比之前,东陵人自己就要先大一场。叶先生可有兴趣?”
叶盛阳笑道:“这是朝廷的事情,只怕朝廷看不上咱们这些江湖草莽。”
“那可难说。”谢安澜喃喃道:“京城里年青一代的子弟是个什么德行谢安澜心中有数。如果宇文策派出来的都是苍龙营的精英的话,东陵只怕是要遭。
谢安澜眼睛一转,饶有兴致地道:”咱们也出去瞧瞧吧。“
这两天一直蹲在家里挨揍,她都快要忘了外面的热闹喧嚣了。
京城里果然比往常热闹了许多,不仅仅是内城那些权贵子弟兴奋不已,到了外城明显都能发现装扮的英气勃勃的人多了许多。原来这上雍皇城里习武的人并没有谢安澜以为的那样少,当然,这些人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绣花枕头就不好说了。
谢安澜没有带叶无情,而是带上了方信。之前因为柳家的事情无衣公子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在京城里出现了,倒是没有人感到奇怪。毕竟得罪了柳家避避风头是明智的做法。谢宅如今还在重新装修,方信等人早就搬到了另一次更大的园子里。
柳家人最近似乎颇为低调,只是不知道这种低调到底是暂时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真的突然大策大悟了。不过想起柳浮云眼眸中偶尔浮现的无奈和疲倦,谢安澜觉得只怕还是前者。
方信看着挥动着折扇悠悠然走在前面的谢无衣,即便是再淡定的人也难免还是会感到一丝好奇和探究。方信觉得,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他跟的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主子。说起来,谢无衣据说只是嘉州一个有些家底的少年人而已。背后并没有什么过硬的靠山,只是因缘巧合与穆家大公子交情不错。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却能够在京城这样乌龙混杂的地方混的风生水起。
深更半夜,他就敢带一个人去套怀德郡王的麻袋。当然,那倒霉蛋现在已经死了。之前古塘县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几乎是直接引出了之后地道怀德郡王和袁文龙叛变,这件事里也有他的影子。将柳家的几位小姐公子得罪的死死的,最后的结果却是柳家几位公子小姐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他们的院子其实也受到多大的破坏,柳家却专程上门赔礼道歉兼帮忙翻修院子。
就这些事情,就足够让方信叹为观止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跟上了一个这么能折腾的主子到底是福还是祸。
”方信!“
方信正在走神,谢安澜的声音骤然传入他耳中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公子。“
谢安澜无语地看着眼前一脸肃然的护卫,”想什么呢?“
方信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他在心里编排主子吧?
”公子…有什么吩咐?“方信问道。
幸好谢安澜也并没有想要深究,挑眉道:”没什么事儿,咱们去凑热闹。“
”呃?什么热闹?“方信有些茫然地道。谢安澜一看就知道他刚才根本没听到自己的话,叹了口气手中的折扇指了指不远处围着一群人的地方。方信抬眼看过去,那是官方张贴告示的地方,方信眼力自然不错,虽然隔得距离不近却也将上面的内容看的清清楚楚。那是…胤安高手在翠华楼对面的摆下了擂台挑战东陵高手。东陵人胜过一场可得一百两银子,两场二百两,三场四百两以此类推。若是连胜七场,可得六千四百两白银以及一柄胤安的宝刀。”
方信对最后一个奖品嗤之以鼻,“胤安人有什么好刀?”胤安人冶炼技术很一般,所用的兵器不是从别国买来的,就是质量很一般的。所以胤安宝刀什么的,方信是不太相信的。
谢安澜道:“你管这个干什么?看前面好吧。打赢一场你就可以赎身了哦。”
方信无语,虽然这个主子有点看不清楚深浅。但是方信觉得他在谢家待着挺舒服的,根本不想赎身。
谢安澜才不管他想不想,扇子一和道:“走,去赚钱点给家里的姑娘们买首饰脂粉去。”
“……”
胤安人在这个时候摆下擂台挑战东陵高手,还将擂台摆在了权贵来来往往的翠华楼对面,自然是有其用意的。对东陵人耀武扬威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只怕是想要试探一下都上雍皇城里到底有多少高手吧。即便是对世家子弟来说,几百上千两对这些还没掌权的年轻人们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更何况胤安人如此嚣张,若是没人迎战岂不是让人胤安人小瞧了他们?
于是,当谢安澜和方信到来的时候,翠华楼对面临时搭起的擂台周围早就挤满了人,想要挤进去都有些困难。
站的远远地,正好看到一个华服青年被人从台上一脚踢了下来。
“挺厉害的呀,这是第几场了?”谢安澜好奇地问道。
旁边有人答道,“什么第几场,第一场就被人踢下来了。这些胤安人好厉害,最多也不过就是打过了两场的。”更多的却是连一场都没有撑下来就被人给踢下来了。
谢安澜为难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山人海,果断的带着方信进了翠华楼。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将自己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中绝对是不明智的。特别是这些人民看起来都像是有些拳脚功夫的时候。
刚进了翠华楼,就有小二迎了上来,“这位可是无衣公子?”
谢安澜挑眉,“是我。”
小二笑道:“有位苏公子请无衣公子上二楼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