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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谢知韫缓缓点头。
在他点头时,宿舍响起了欢呼,随即不少人继续八卦。
“哎,二班的温时念追了你快一个月了,你怎么看?”
“要是在一起,就请我们吃喜糖啊。”
起哄声与打趣声不绝于耳,宛若潮水席卷而来。
候大庄望着谢知韫沉默的神色,心下一烦,“行了,赶紧洗洗睡了,不然等会儿宿管又来说我们吵的。”
在他话音落的那一刻,宿舍的灯熄灭。
晚自习下课后,留有半小时洗漱,其余时间全体熄灯。
宿舍有几人没洗漱,两两一组,轮流洗漱。
前面的人都洗漱完毕,上床睡觉。谢知韫最后走进洗漱台,拉上了隔音门后,对上候大庄的视线。
窗帘未拉,月光皎t洁,像一盏微弱的灯放于洗漱台。
候大庄刷着牙,眼神望向在自己一旁的谢知韫,他吐了漱口水,用二人可闻的声音开口。
“我觉得你对温时念很好。”
谢知韫垂眼,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中作为省重点,教育与基础设施位于顶流。宿舍干湿分离,享有独卫,墙壁装有隔音棉,保障作息。
他们二人的谈话声不大,也影响不到旁人。
那强烈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谢知韫无法忽视,他道:“她妈妈帮过我。”
“是吗?”候大庄语气像在开玩笑:“原来是还恩。”
谢知韫没继续往下说。
候大庄洗漱结束,离开的时候,又留下了那么一句话。
“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就对温时念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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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洗漱完毕,谢知韫成为宿舍最后一个躺在床上的人。
宿舍里传来呼吸声,他大脑一片清明。
夜晚总是容易悲春感秋,念及过往。
他拿起藏匿于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时间2023年11月09日,01:25。
好像那时候他第一次见到温时念也是在十一月。
只不过那天刮风又下雨,他被“母亲”从新家驱逐出来,夜晚小区外面的灯光也有些晦暗,他淋着雨,漫无目的在四周游走。
冷风吹来,刺骨至极。
也就在这时,一声紧促的鸣笛声响起。
雨水打进了他的眼睛,视线变得模糊,周遭的一切虚幻无比。
他朦胧间看到路挽秋打开车门,撑着巨大的黑伞走来这里。
谢知韫连忙戴上帽子,却还是被路挽秋发现。
路挽秋眼里是心疼:“你这孩子,怎么全淋湿了?有没有让家里人来接?”
“接了。”谢知韫扯了扯嘴角。
“妈妈。”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