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说他?”舒岁安不是一个好蒙骗的人,扫了他一眼。
叶君尧就知道她并非是一个好骗的人,方才的小把戏被拆穿了,在她身旁沉默了几秒才对舒岁安说:“安安,不要轻易交托自己的心意。”
舒岁安微愣,心中有了一丝动容,但面上依旧平淡如水:“没有,他对我很客气,是照拂的客气。”
一直以来周应淮都对她照拂有加,说是没有触动是假的,只是近来两人确实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叶君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叹了一口气:“真的是我多想了吗?还是你少了分思量。”顿了顿,叶君尧神情严肃了起来:“不怕你笑话,我与他都是男人,彼此都深知男人的心里是如何揣摩的,对你的态度,看你的眼神。。。。。。”
叶君尧没有把话说全,眸子里面忧心忡忡的看着身旁的女孩。
他真的把舒岁安放在心头,不管是出何原因,不管是因为歉疚还是爱护,都不想她再受任何伤害。
静默片刻,舒岁安才开口:“哥,不会的。”
这个不会,是不会伤害到她,还是不会喜欢她。
叶君尧挑眉:“这么笃定?”
“你是不喜欢他,还是单纯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只听见叶君尧唉了一声,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侧眸认真看着舒岁安:“感情对于他这个阶层的人来说,并不是必需品。他这种公子哥,既然能在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是因为他可以很快的抽身而出。周应淮本人如今明面上是光风霁月的公子哥,零绯闻无恋情,但是你能保证他私下并未曝光过的私生活也是如明面上那般一尘不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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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岁安笑了,叶君尧可能是真忙,虽然住在隔壁,但也只是时不时回来住一两天而又长期不在。
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表里不一的那个人,生活中确实一尘不染。
虽然周应淮本人的的确确样样拿手,样样通,却不是个玩咖,因为许多事情聪明的人都会无师自通。舒岁安想,若是他转型做玩咖,她相信周先生必能玩出一朵花来,而且还不带重。
“曾经,周应淮被曝出名那段时间,有疯狂的女粉日日追踪不止,还追上门骚扰,甚至以死相逼,希望他能够因为这份爱留意到自己。那女孩还疯狂到当着他的面割腕,只是周应淮冷静得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视若无睹的从她面前走过,还吩咐身旁的助理程军呼叫警察和救护车带她走离。”
叶君尧一边说一边认真打量着舒岁安的表情,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得不像样,仿佛像是在听《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那般,那双杏眸还充斥着兴趣盎然。
“后来呢?”
“他的助理报警了,但女孩留的血并非真的割腕,而是提前藏在袖口处手腕上的血包造成的,据周应淮后来给警察的复述是,没见过人留了一地血还面色红润得比他本人还要好,气得那名粉丝当场昏了过去。”
舒岁安点了点头总结道:“这个女孩有些傻气。”
这个故事其实她也听过,周应淮当初一鸣惊人,而后被周老爷子暗地里封杀了也有这层原因,毕竟这事虽说是一个乌龙但也不得不防,个例不是只有个例,有了先例之后就会陆续有来,故而才有了周应淮要继承家中衣钵,且周家人不喜他抛头露面要他本人隐姓埋名的传闻。
“重点不是这个。”叶君尧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舒岁安的脑门,他耐着脾气继续道:“而是他这个人太过于无情,爱的时候可以轰轰烈烈什么都给你,一旦不爱却又比谁都要狠心。”
叶君尧说着,看着舒岁安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中的腊梅花,话锋一转:“还有,易家那小子也要远离,他也不是善茬。”
舒岁安笑出了声,这次没有搭话。
提到易洵之,瞬间没有了兴致。
叶君尧看她乖顺了不少,正想着转移话题的时候,舒岁安抬眸看向他:“哥,你放心,我有分寸。”
这下叶君尧也犯难了,家中有女初长成,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开始不听劝了。
这算是青春期叛逆吗?
舒岁安朝他笑了笑,不说话,怀里揣着腊梅进了屋里头。
周应淮和冯润华一前一后的走下楼,未见舒岁安反倒听到她的声音。
她在与家中佣人说话,站在客厅的玻璃窗前,满室都是她带进来的腊梅香,见她把怀中的腊梅交由佣人打理。
冯润华看了舒岁安一眼,对周应淮说:“她弄坏了你的东西。”
周应淮并没有说话,他在笑,只是眸子并没有丝毫笑意,因为他的视线是落在舒岁安身后不远处的叶君尧。
此刻他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二人。
舒岁安衣着宽松,是一套与周应淮配套的休闲服,低头说话的时候,垂落在肩头的发丝遮住了她说话的神情,但他猜得出,她脸上应该挂着淡淡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