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意思,还挺为你妈自豪的!”
“我妈靠自己养大我跟我哥哥,还能在事业上有如今的成就,作为女儿,我虽然不知道她曾经历过哪种艰辛,但也该为她自豪,难道不是吗?”
刘雅丽吃瘪,一脸阴郁,将筷子重重撂到桌面上:“不吃了,都什么东西!”
燕姨赶紧上前为刘雅丽拍着背顺气。
看杜悦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燕姨嘲讽道:“雅丽,你干嘛跟这些没有廉耻心的人较真?在我们那年代,跳舞的就是下三滥,学的就是妓院里那些狐媚男人的本事,哪里懂得自尊自爱?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差不了多少。”
“这倒是,不同层次的人,从小的价值观跟接触的人事都是不一样的。”
刘雅丽这才缓和了脸色,瞥了杜悦眼:“既然嫁到我们屈家了,就得改掉你那些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毛病,省得丢了我家阿泽的脸。”
杜悦嚯地站起,表情清冽地看着刘雅丽。
刘雅丽和燕姨皆是一愣。
刘雅丽佯装淡定地拧着眉:“想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有没说错我不想妄加评判,我只知道假如我是你,必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可能你说出来觉得很痛快,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听的人的感受呢?”
四周不少客人不时望过来。
“我是小门小户出声,登不上台面也很正常,即便叫人看低也无可厚非,但是屈太太您出生高贵,却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言行举止,跟我有什么区别?”
刘雅丽目瞪口呆,不曾想杜悦会当众给自己难堪。
“你这死三八,平时就是这么跟我家阿泽说话的?你跟你那个妈一个德性,就知道跟男人勾搭拉扯,你还有理了!啊?”燕姨手颤抖指着杜悦,暴跳如雷地骂着。
杜悦脸色微微苍白,望着刘雅丽镇定道:“您儿子我自觉高攀不起,您这样的婆婆我也伺候不了,只是沈先生和高先生……”
“他们同我也就见过几次,合得来,勉强算是朋友。这一年来,我已经从您儿子身上学会了做人要脚踏实地的道理,您放心,我不会死赖着您儿子不放,您期待的结果会有的。但是,下回屈太太如果还想教训我,请不要殃及旁人。”
杜悦稍微一顿,才继续道:“我跟您儿子不在一个层面,跟沈先生和高先生也是一个道理,如果你非要说我们有什么……我想那就是屈太太你个人问题了。”
刘雅丽脸红如猪血,一时竟忘了要如何反驳。
杜悦抓起自己的包和糯米鸡,同沈家琪和高雄点头:“抱歉,我先告辞了。”
“嗯。”沈家琪神色平静,没有说其他。
高雄却有些担忧地看着杜悦:“悦悦,我送你一程?”
“还说没什么!”燕姨气急败坏:“堂堂高大少会甘愿给你当司机?要不是我们恰好在这,你不是连沈先生也想勾搭?别忘了,他可是我家小姐老公!”
“喂!老太婆嘴巴给我干净点!”高雄听不下去。
杜悦却很淡若,冷冷地看着燕姨:“我再说一遍,即便没有屈润泽,我也不会跟高先生一起,更不会跟沈先生纠缠不清,你明白吗?”
话音刚落,高雄也是一愣,沈家琪抬眼,看着杜悦的目光高深莫测。
杜悦也觉察到餐桌上氛围的微妙变化,但此刻的她无暇去研究到底哪里不对。
杜悦走了两步,复又折回来,看着刘雅丽:“虽然不明白您为什么经常把‘跟燕云情同姐妹’这话挂在嘴边,但是,如果您真的那么爱护她,为什么总让她做一些佣人该干的活?在她身上,我没看到屈太太的优雅高贵,唯有……”
杜悦没继续说,转身就朝楼下走。
“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刘雅丽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