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低沉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沙哑,双手接过了苹果,抱在了怀里,此时戴上了锥帽的岳灵珊真的看不清路了,一边的穆沙立刻扶着岳灵珊一步步的往外走。
“看不清路了吗?”
“不如你戴着试试看?”清了清嗓子,岳灵珊抬眸透过薄纱扫了一眼对面对穆沙。
一路穿街过巷,终于到了大皇子府邸的门口。
“马上要登上上车子了,你要看着脚下的台阶,慢慢的!”随着穆沙的搀扶,岳灵珊低着头,掀开薄纱一角,小心的登上了底座的台阶,进入了马车内部。
刚刚进去,岳灵珊摘掉了头上的锥帽的瞬间,便被一双大手直接握住,瞬间失去平衡,岳灵珊条件反射的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借力打力维持平衡,在看到是司马懿的瞬间,很快坐在了一边的软垫上。
此时的岳灵珊才看清楚车内的摆设,车内一丝不苟,茶水点心水果,靠垫,被褥一应俱全,一尘不染,摆放的十分整齐,没有一丝丝的杂乱,反而是岳灵珊的锥帽突兀的落在地上,让面前的司马懿微微皱眉。
“作为本皇子的夫人,你今日的出行装扮真的很随意,口脂都涂抹到牙齿上面了,整体的妆容也过于朴素了,完全可以再浓烈一些,最重要的是,今天是魏国的嫡公主司马木瑶大婚的日子,你要保持微笑!不要露出一副苦瓜脸!”
此时的岳灵珊低头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掌大小的镜子正在正在清理嘴唇上多余的口脂,谁成想面前的男人直接捏着她的下巴不放。
“笑一笑!”司马懿开始强岳灵珊,力道霸道,目光宛如鹰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岳灵珊。
“笑不出来!”轻轻一转头,挣脱了面前男人的控制,目光森冷,没有任何感情,直接一把推开司马懿,自己坐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一定要折腾人吗?”司马懿微微的眯着眼睛,山雨欲来,眸子深处酝酿着风暴,全身肃杀,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有些冻结,让人全身发冷,心冷如贴,心硬如石,坚硬不可摧,摧枯拉朽,令人心殇。
“岳灵珊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实在是不敢对大皇子殿下造次。”岳灵珊抬着头,目光灼灼,望着面前的男人,司马懿。
“真以为,本皇子不敢对你怎么样吗!”司马懿心中的怒火冲破了理智,多日的禁锢和控制终究还是被情绪掌控了理智,一把将面前的岳灵珊推倒在卧榻上,目光焦灼,风暴袭人,双手大力的压住岳灵珊的双臂,仿佛愤怒的嘶吼,凶猛的野兽。
目光透漏着凶狠,直接靠近岳灵珊,慢慢的逼近,想要低头亲吻岳灵珊的瞬间,面前的女人却宛如待宰割的俎肉一般,一点也不反抗的躺在卧榻上,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岳灵珊。
司马懿望着面前一副面如死灰,一潭死水,无波无澜的女人,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望着天外,一双打手护着自己的胸口,目光神游,冷漠至极,一副等死的样子,和之前的抗争比较起来,如今的女人看起来,却更加的令他乏味,令他憎恶,令他心里堵的要死,烦的很想杀人。
司马懿就这样低头,靠近面前的女人,看着面前毫无生气,等待死亡的女人,在她的眼睛里,他看不到生气,看不到希望,只看到了深沉的绝望,无尽的悲伤,仿佛是被无情掐掉的鲜花,被暴风雨摧残,被人无情的踩踏,变成枯枝败叶,和黑色的污泥搅和在一起,难道她就是一枝高傲的玫瑰花,他就是那令她感到悲哀绝望的暴风雨和污泥吗?他在她的眼睛里就那么不堪吗?
司马懿一想到了这里,莫名感觉到了被侮辱的感觉,他是一个极度爱惜自己羽毛的皇子,洁身自爱,十几年间,除了初经男女之事被教导宠幸了一个丫头之外,至今没有和哪个女子传出风花雪月的事情,他把十年的青春都奉献给了练武,读书上。
他有严重的感情洁癖,也有严重的生活洁癖,对待事情一丝不苟,万般挑剔,对待自己的感情,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努力一番争取到了身边,自然是要身子,感情都是干净纯粹的,干净的只能心里有他一个人,纯粹的就像他喜欢她那样的纯粹,而不是如今这样的半死不活,垂死挣扎,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对这样的感情,对待这样的女人,真的没什么耐心,也没什么兴趣,放在身边碍眼,抛弃一边可惜,只是,他真的没什么耐性了!一颗追求完美的心,容不得他这样作践自己!
“起来吧!把自己收拾干净,不要这样衣服死气沉沉的样子!今日是木瑶的大喜日子,看到你哭丧的脸,也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