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羽已毁,逐疫也被他丢弃,所以他现在只剩下天禄了。
这只瑞兽小巧得很,还没他门口的俩镇宅石凶猛,但对他倒是赤胆忠心的,最最重要的是,天禄只进不出,可以招财。
天禄在地上滚来滚去,偶尔还学狼叫唤。都说龙虎相斗,南初七用逐疫的时候基本就不会再带天禄了,不然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平时天禄只能待在家里做个招财的装饰品,这次一出来,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今天心情好,带你出去玩玩。”南初七朝底下嘬嘬了几声,让天禄跟在他脚边,小家伙当真寸步不离的,简直像养了条忠犬。
说是带它去玩,其实南初七路上光顾着和姜云清说话,哪里还能注意这只瑞兽。
四条短腿遛得飞快,但就是追不上主人,天禄都给急死了。
玉雪城的后山名为长云,是舅舅很早以前就张罗着在那里开出了一块草场,用以骑马涉猎,现在依旧茂盛,甚至还扩大了不少。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正中靶心,胡不归收回长弓,正在吃饭的尉弘毅连连叫好,把碗放下,“该我了该我了!”
见到南初七和姜云清来了,尉弘毅举着弓大喊:“宗主!咱俩比一场不?”
胡不归也看过来,长风把他发间的绿翡翠吹得明亮,很有一种草原上的气息,他轻轻踢了一脚尉弘毅,“没点眼力见,人家来长云山是跟你比赛的吗?”
“那你跟我比?”
“比啊!你以为我怕你?”
话是这样说,可胡不归刚坐上马,也不管尉弘毅有没有准备好,喊道:“现在就开始!”
说着,他一马当先,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胡又辞你怎么还耍赖啊!”尉弘毅嚷嚷着不满,但致胜心太强,甩着缰绳也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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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的草场上,那两人先后离开视野,南初七从马厩里为姜云清牵来一匹马,“哥哥试试?”
扶着人上了马,期间南初七一直在陪他,两人并行走了一段,无需再说任何话,他很享受这段过程。
转头就能看到长云山下云雾缭绕的玉雪城,那一幅太平景象,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任凭微风拂过面庞,似乎抚平了一丝愁绪,最不高兴的大概只有在后面狂追主人的天禄。
南初七说三花庭虽是家族宗门,但舅舅早已把它变成了一座门派,不是只有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才叫家人,无论是谁,只要进了玉雪城,那他们都是一家人。
他转述舅舅曾经说过的话:“我们的门派,应该要有江湖气概,那才是一个真正的湘潭人士。”
“霸得蛮,也舍得死。”
姜云清看过去,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南初七,他盘马的模样威风凛凛,年少气盛,很难再让人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放眼望去整座长云山,在这片草原上,经久不息的只有风,还有那马上人的肆意与野心。
像他这样自由的人,并不一定要在乎情爱,但正因为他的有情有义,所以才可贵。
姜云清想好了,他要陪南初七一辈子。
“哥哥,你过来一下。”
等姜云清靠近了,南初七迅速翻上他的马,从他手里抓过缰绳,“好,现在好了。”
说好的日出没有看成,但日落也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