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到十字路口,通了足足两分来钟,才等到阮秀琴。
张宣问,“老妈,你在干甚呢?”
阮秀琴回答说,“胡萝卜奶奶死了,今天道师进场,我刚才在帮忙洗碗来着。”
“啊?胡萝卜奶奶今年多大了?”
“还差一个月满94。”
“那也算寿终正寝了,没几人能这么高寿呢。”张宣感慨一声,然后把话题归到了阳云身上。
听完满崽的话,阮秀琴看了看周边,小声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曾听你姑提过一嘴,好像是和打牌赌宝有关。”
“啊!打牌赌宝吗?”
这个结果有点出乎他意料,“不是,大表哥看起来挺和善、挺顾家一人啊,怎么还干这事?”
阮秀琴告诉他:“听说是中了一个朋友的圈套,被用了迷药,前后赌了2次,输了蛮多现钱,还偷偷摸摸欠了信用社一屁股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大表哥还有这么邋遢的过去。
“那信用社的钱还清了没?”这才是张宣最想知道的事情。
阮秀琴说,“还了,都是你姑姑老两口还的。”
说到这里,阮秀琴特意嘱咐:“这事不要到外面乱说,你姑姑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听了会不高兴的。”
张宣笑着保证,“知道了,你宝贝儿子没这么傻。”
阮秀琴不解,“那你今天突然问这事干什么?”
张宣说,“我不是经常去他们家蹭饭吃嘛,有一次他们在吵嘴,我不小心听到了,所以就好奇。”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在一个劲喊“阮秀琴,阮秀琴…”
阮秀琴回身应了一声,就对他说:“满崽,你还有事呢吗,没事我就忙去了。”
“行,您老去忙吧。”
“在学校好好读书,别乱来,别谈姑娘。”
“知道,我不会主动谈姑娘的。”
“那挂了啊。”
“嗯,您挂。”
挂完亲妈电话,张宣没有停歇,又给远在深城的阮得志打了个电话。
告诉这舅舅,自己等人星期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