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从医院回来就有些心神不宁,晚上唐小武打来电话说是今晚有事抽不开身,就不回家睡了,叫她早些休息。
她挂了电话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却根本没有睡意,一个人呆在空落落的房子里她才猛然惊觉,自从唐小武上大学以来,姐弟俩似乎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忙着带艺人,整天几乎都在东奔西跑,现在带褚湛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而唐小武结束高中的学业以来,开始比同龄人以更快速的成长起来,晚上姐弟俩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坐在一起看电视,或者聊天。
她正想着,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是银行发来的信息,提示她所有的债务都已经还清,她眼睫一跳,这怎么可能?!
蓦地想起白乔溪白天说的那些话,难道是他……?
她再也不能平静下来,翻身从床上下来,开了灯,猛然间才意识到,白乔溪怎么会知道她有这么多债务?
当年因为怕受到父亲受贿案的影响,叶家竭尽全力对外隐瞒了她和小武的过往,这些年她也习惯了隐姓埋名的低调生活,叶逸风当初也想替她了结这笔债务,但被她断然拒绝。
独自偿还债务是她对剩下的那点可怜自尊唯一的坚持,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白乔溪会去查她这几年的经济状况!
他到底凭什么擅自做主替她抵消了债务?!心里顿时烦躁不安,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屏幕却“滴”的一声亮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号码发来的短信,这个号码她死也不会忘记,对这些曾经一遍遍拨打过的数字,她早已经烂熟于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点开了短信,只有两个字:下来。
她赤着脚跑到窗边去看,果然就见昏黄的路灯下停了一辆车,那是白乔溪的新宠,一辆黑色的布加迪,此刻车前灯正亮着,她可以清楚的看见白乔溪正慵懒的坐在车里,修长的手随意的搭在车窗外,指尖正夹着一只燃着的烟。
他就像是掌握一切,静待猎物上门的狮子,优雅又自负。
他是故意的!
白乔溪本来没想来找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开着车漫无目的就不知不觉的开到了这里,原想着抽根烟就走,谁知烟还没抽完就见她房间的灯亮了,看来她其实没睡着。
唐初夏从楼道里下来的时候就见白乔溪站在车外蹙着眉,她往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鞋子也忘了穿,就这样赤脚跑了下来。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为了见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唐初夏懒得跟他解释,年少时在篮球场上他也是这般误会她,以为她是要投怀送抱,说起来这世界上论起自恋,白乔溪要是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白乔溪将后车门打开,跨着大步朝她走来,唐初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横抱了起来。
“你……”
他将她放进后车座上,蹲下身来便去抓她的脚,她吓得直往后躲,无奈早就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脚踝。
“别动!”他一手抓着她的脚踝,一手轻柔的替她拂去粘在脚底的纸屑。
唐初夏的脚最是敏感,当即脸上便烧了起来,嗫嚅道:“你干嘛?”
“怕你把我的车弄脏。”他冷冷回应,随即站起来替她关掉车门,转身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里因为他高大的身形而显得更加压抑,唐初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她侧过身伸手要去开车门,却突然听到“噌”的一声,整个车门顿时锁死。
“你……”她回身便见白乔溪的一双眼眸亮得惊人,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整个人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丝毫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
白乔溪是真的想她了,自从在别墅的那一晚以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土崩瓦解,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试过其他女人,但在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唐初夏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那个地方。
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能感受到真正的身心契合。
因此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如此不能自持,何况是过去这么多年再次相遇,积攒下来的怨怼,思念,愤怒,没有一刻不在撩拨着他的心。
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她,也从来没有要忍耐这个欲望的念头。
略带凉意的指尖轻松的滑进唐初夏的家居服里,肆意撩拨,偏偏车厢里空间狭小晦暗,唐初夏连挪动都很困难,更别提反抗。
就在唐初夏觉得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白乔溪终于放开了她,转而俯首在她的锁骨处,细细啃噬。
她试着用力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却根本纹丝不动,只听到略带暗哑的声音响起:“唐初夏,做我的女人你就这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