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你们赶紧回去罢,别让家人等。”她笑嘻嘻的,有风吹起了她落下来的碎发,轻柔的滑过她干净的侧脸,像是寒风里绽放的花朵。
沈砚书不得不承认叶佳妤是美的,尽管她达不到人们通俗意义上美人的标准,她脸上每个器官单独看都普通,并没让人过目不忘的特色,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好看的。
只是她的美过于柔和,大多数人见她的第一眼都会觉得她只是清秀,可是等熟悉起来,就能轻易看到她的美丽。
叶佳妤的美是没有侵略性的,这一点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冯薪说得对,她是干净而通透的,他希望,这样的叶佳妤,能在弟弟那里一直例外下去。
“明天你还有哪里要去么?”沈砚行拉开了车门,回身问了句。
叶佳妤摇摇头,“明天我要睡个懒觉,沈老板,周一见。”
沈砚行笑着点点头,头一低就坐进了车子,车子掉头,离开时沈砚书又看了眼叶家的方向。
门口高大的紫藤树挡住了他的视线,这种有小毒的花卉,花开时一片紫中带蓝灿若云霞,美得如梦如幻。
沈砚行从后视镜看他似乎有些发呆,“哥,你怎么了?”
“叶家门口那片紫藤树长得不错。”他收回目光,温声应了句。
沈砚行笑笑,“是佳妤妈妈在佳妤出生那年种下的。”
“你怎么知道?”沈砚书目光一闪。
“刚才顺口问的她家老爷子。”沈砚行仍然笑笑,转头问冯薪,“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去过曹教授那里?”
他说的曹教授是省警官大学的犯罪心理学教授曹望年,是辜俸清的老师,后来多次一起携手破获多起大案要案。
曹望年和沈砚行他们认识得很早,也是因为他,辜俸清才决定当警察。
沈砚行至今还记得那年他同自己说的那句话,“你只有强大起来,才能活下来,保护你爱的人。”
后来他才知道,人这一生要活下来太难了,要打败很多的困难和对手,甚至要打败自己。
冯薪耸耸肩,“曹老师身体健朗着呢,上次和俸清去他办公室看他,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他骂人的声音了,离嗝屁还早呢,再活二十年没问题。”
沈砚行无奈,“你积点口德。”
叶佳妤捧着一盆鱼回了屋,叶老爷子在沙发上望过来,笑眯眯的,听她问自己今晚要不要吃红烧鱼和糖醋鱼块,连声应好。
然后又慢慢的迈着八字步跟上去,谈着气道:“你说阿行多好一小伙子,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那我喜欢的多了去了,难道您都要给我找来啊。”叶佳妤把鱼放在流理台上,准备料理了它们。
老爷子呵了声,“要是在古代,你这岁数不嫁出去,是要被抓走的我同你讲。”
叶佳妤噗嗤笑了出来,“知道了,爷爷您快去坐着罢。”
她当然知道爷爷说的是什么,在古代中国,春秋时期就有仲春会,为的是增加“奔”的机会,到了晋代,女子到了一定年龄必须嫁人,否则官府可以强行给她找对象,在晚一点,到南北朝时女孩适龄不嫁为犯法,家人都要跟着坐牢,后来清代还设置过官媒。
幸亏她生得晚,虽然人们不再把提倡晚婚晚育挂在嘴边,但也没有将单身定罪量刑。
鱼处理干净了,先下锅煎至表面略焦,爆香姜蒜,加老抽、糖和料酒,放入鱼稍煮,收汁,装盘后撒些葱末,这是红烧鱼,若是改老抽为醋,略加改动调料,就是糖醋鱼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