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璟拉着他走出这片满是墓碑的桑树林,沿着水塘走上一条像肠子一样的弯曲的小路。
他们停车的地方还是水泥路,而这条小路完全是泥路,一踩上去,他们脚下的名贵的皮鞋就陷入了泥巴里头。
“呀——”季如璟扶着叶牧白,想要找个好的落脚点,也踩在哪里都一样。
叶牧百看着脚下脏兮兮的泥巴,也要疯了:“我们还是回车上去吧,那起码还算是一条路,白天说不定会有人经过呢。”
“那万一没人经过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季如璟跟他想法不同。
“你说的我也懂,不过我不愿意踩这脏兮兮的泥巴,对于脏的东西,我皮肤都过敏,我绝对无法忍受,你听明白了吗,是绝对无法忍受!”叶牧白这双脚从出生到如今就没踩过泥巴,这黑乎乎软趴趴的泥,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明白,明白,我明白,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啊,你是大少爷,我以前大小姐,谁还没点矫情,但是我告诉你要入乡随俗,这条妖孽的小路我必须要走。”季如璟跟他有生活过,所以知道这男人一箩筐的少爷脾气,王子病,当然还有过分的洁癖。
“我不走!”叶牧白想都不想就拒绝。
“克服一下嘛,你可是男人,要Man,拿出男子汉气概来,不就是走一条泥路,又是让你死。”
“会死,会脏死!”
“。。。”
季如璟无语了一会之后,放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法,拿出大姐大的威逼方式:“脱鞋!”
叶牧白用看神经病似的目光看着她:“不可能!”
季如璟把自已的皮鞋先脱了:“我一个女人脱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把鞋给我脱了,你不脱就是个娘炮!”
“哈哈,笑话,我是不是男人想要用脱鞋来证明吗?”叶牧白嗤笑。
“娘炮,没用的小白脸!”季如璟双手叉腰,冷冷的说。
叶牧白的俊美如斯的脸有点难看:“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回车上去,是不是男人,我会好好证明给你看的。”
“没用的娘娘腔!”季如璟老神在在的盯着他,坚持到底。
“臭丫头!”叶牧白上去就要抓她,只见她很灵巧的躲过了,拎着皮鞋往前大步的跑去,一口气跑出很远
“来抓我啊,你这臭屁自大的家伙,连泥巴都不敢踩,上辈子是裹小脚的女人吧,”季如璟刺激他,卯足了劲的嘲笑他。
“季如璟——”叶牧白气急败坏,心知她用的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被气到。
季如璟对他挥了挥手,抛去一个飞吻:“娘炮兄啊,你就待在哪里吧,我走了,再见!”
她向前步伐轻盈的走掉了。
“喂,季如璟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再敢走一步被我抓到的话,你就死定了,季如璟,臭丫头,立刻回来,你知道我的脾气的,很恐怖对不对,回来,,,,”
可不管他怎么威胁,季如璟还是大跨步的向前。
叶牧白低头看看脚下的泥巴,又看看已经走的很远的女人,他纠结的蹙眉,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脱去脚上的意大利纯手工皮鞋,追了上去。
脚底跟泥巴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硬着头皮跑了一段路之后,才适应过来。
季如璟在前面不慌不忙的走,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心里默数一,二,三——
“臭丫头!”叶牧白后面扑上来抱住她。
“干嘛,放开我——”季如璟挣着他的手。
她回头,他的唇便不由分说的压下来,狼一般的撬开她的嘴,吃了她的舌头。
季如璟料到他的狼性,却不想发作的这么不分场合,一时间什么得意的心情也没有了,双手扑腾的打他,心轰轰的乱跳,脑子越来越混乱,一种甜意莫名的在心里分泌。
喜欢还是不喜欢,嘴巴可以反驳,大脑可以屏蔽,可是心呢,可是真真实实的心醉呢,能够隐瞒吗?
吻到最后,她真的分不清是再抗拒还是迎合。
他口中的味道,总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想罂粟般让人戒不掉,明知是毒品,可是她已经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