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我要告状
长者进门,白烨带头进来,这回这群人各个冲着白烨微笑,一脸慈祥和蔼的模样。
白冉坐起身体,一脸好笑的看着众人。
“二伯父,有事?”白冉嘴上虽然有笑意,但脸上却有些牵强的不悦“昨日让伯父住在府中,伯父说什么都要回去陪各位一起居住,不知昨夜各位歇息的可好?”
言外之意,白冉让白俊山在府里睡,白俊山却惦记着她给各位的银两,非要回客栈守着那些银子。
很显然,白俊山要私自吞了那银两。
本来一早起来就被发现白俊山房内多了正正好好他们人数的银两,就引得众人怀疑。这下白冉一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怪不得不住府,怪不得昨日说的冠冕堂皇,原来是冲着钱来的!
“白俊山!”一老者再也绷不住脸色,指着白俊山的鼻子,手指气的微微颤抖,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因为气愤多了几道“白家主有你这儿子,简直是我白家耻辱!畜生!”
“您不能听信她一人之言啊!”白俊山一听,连忙为自己辩解着,回过头又冲白冉大声叫起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是不是你派人将银子放在我屋里的!”
白冉眨了眨眸子,一脸小女孩受惊的模样,后退了两步“我明明告诉二伯父将银子发下去安抚各位的心思,而且……我不是已经给二伯父很多银子了吗……”
“白俊山!你!”长老们闻言,全部气的火冒三丈,想他们活了这么久,竟然被一个晚辈忽悠来了京城,好处没唠到,白被人恐吓一顿,还被这人耍的团团转。
“白冉!你,你太心机了!”白俊山狠狠地凭空点着白冉的鼻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眼睛似乎要瞪出来。
“二伯父说什么呢,您是我伯父我为何要陷害您,况且陷害您也不必给您塞钱吧……”白冉仰了仰脸蛋,正襟危坐。
“各位长老,若我二伯父所言属实,那我替白家替我爷爷说声抱歉,二伯父恐怕也是一时财迷心窍,忘大家见谅。另我会备齐双倍银两奉上,不知各位觉得如何?”白冉面上挂起标志性的应付笑容,不失礼节也不过分。
长老个个都是人精,连忙冲着白冉赔笑“白小姐言重了,我们作为各分家的首领,自然明白孰轻孰重,也不会听信小人之言与本家生疏。白小姐且放心,只要我们各分家在一日,便是白家最牢靠的后盾!”
白冉笑着点点头,恭敬道“劳长老们奔波一趟。”
“白小姐不要多心,我们都是听闻白家出事,一时心急才来京城看看……”站在前面的长老不着痕迹的走到白俊山前面,挡在他身前,一脸不好意思。
白冉讪讪的笑了笑“各位的好心我都会转告爷爷的,您且放心,只要分家不出现意外情况,白家也不会对各分家不管不顾的。”
长老闻言,心虚的赔笑两声,生涩又尴尬。
他们作威作福了一辈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小的孩子的亏。
只有白俊山,一人握着拳,脑子气的闷热,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被白冉耍了。
什么为自己好,让自己去客栈过夜,什么会放过自己,都是为了把他的信誉和名声消耗殆尽。
“白冉!若是父亲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白俊山推开身前众人,一路跑到白冉身前,气急败坏的咆哮着。
“二伯父如此说,那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了。二伯父带着这么多首领奔波一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爷爷的身体还是白家的存亡?你我都是明白人,你也不必要跟我打谜语,你是觉得爷爷会认同你的做法,还是你觉得自己光宗耀祖?”白冉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白俊山,无形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向白俊山涌来。
一时之间,仿佛几个月之前,白家分家偏室里的那一幕重现,只不过这次白冉和白俊山的角色互换了一下。
这一次没有白厉和凤离歌救白俊山,自己也不是白俊山一样的傻子。
狠狠的将白俊山用灵力腾空,随后狠狠一甩,火光一闪而过,白俊山摔在角落里,砰的一声闷响传来。
长老们都清楚白俊山的实力,虽不出色,但绝对不平庸。竟然直接被一个小丫头用绝对的灵力优势压迫成这样?
“白小姐……家事我们就不参与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长老们见状,心中为白冉的行为叫好,但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每个人心里也清楚了,白冉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当然……脾气也不好……
白冉没理会,一旁白烨走上前,将各位长老带出正堂。
这群人心中都不由得发虚,他们暗地里发誓,此生再也不要踏足白府,再也不要见这个小女魔头。
“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白俊山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白冉这一摔,根本没留情,他身上至少断了两根骨头。
“二伯父倒是不客气,连装都不装。爷爷是你的父亲,你竟然直接将他出卖给各分家家主,你是以什么立场做此事?”白冉冷哼一声,对白俊山的不要脸也有些恼了。
“你别得意,父亲不在你才敢胡作非为,若是父亲在,他定然不会让你如此对我!”白俊山扶着墙,从眼睛上方斜睨着白冉,满脸的怨气。
“你是小孩儿吗?”白冉被白俊山这句话气的笑出了声音,这白俊山的智商真是低到可怜。
“呵……待我找到父亲,你就等着受罚吧!”白俊山已经听不进去一字一句,只知道将白冉的地位打到脚底“父亲会为我做主的……”
白冉微微蹙眉,白俊山这是疯了吗?若是白俊山没事,她有信心爷爷不会怪罪她,但若白俊山疯了,爷爷恐怕会生气的吧……
“逆子!老子现在就告诉你,老子非但不会替你做主,还要罚你此生不得入京,不能见我!”
带着威严的怒喝从正堂外传来,铿锵有力,在正堂的上方来回传荡。
白厉站在门口,痛惜的看着身边直不起身子,只有满腔愤恨的白俊山,心中痛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