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杨磊真切地感受到体内真元激荡的速度愈发迅疾,然而却仍无法将其自如运用,莫非是修炼的功法出现了异变不成?抑或是为何孙清雅这位少女每次触碰到自已便会身软如绵,可为何小曾却并无此反应呢?
独自行走于林间小径,杨磊心头萦绕着不解之谜,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
“啾啾……”此刻,一阵灵铃声响起,杨磊掏出怀中法宝——一枚传音玉佩,发现是陆欣然传来的讯息:“她找我有何事呢?”
“这才短短两个时辰未见,难道陆师姐已经开始想念我了吗?”接通了传音,杨磊口中戏谑地问道。
“哪有想你,不过是有一桩事情需得告知于你。”陆欣然语气冷淡地回应,“我欲邀你一同前去探望张单腾真人与其子,或许借此能化解你们间的些许误会。”
“原来是他父子俩出了意外,现在正在养伤。”最后,陆欣然担心杨磊不知情,特意补充道,“昨日他们遭遇了一场飞来横祸,现今正在闭关疗伤。”
“哎呀呀,怎会如此不幸,他们是否安好?”杨磊看似关切地问,但声音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窃喜。
“无大碍,只不過是张真人的仙驾破损,人倒是安然无恙。”陆欣然解释道。
“真是遗憾啊。”杨磊惋惜地道,其实他原本期待的是张单腾父子能够因此受到些微惩戒,未曾料到他们只是仙驾损毁,人却毫发无损,这不禁令他感到几分失望。
“你说什么?”陆欣然疑惑地追问。
“我是说,我对张真人的仙驾损坏深感痛心啊,那可是多么珍贵的一辆飞梭啊,你说他修行了多少载才能换来此物,如今却仅因一次不慎,便化作了乌有,唉。”杨磊面上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暗自思量,若陆师妹知道自已便是这场事故的背后推手,恐怕就不会再邀请自已去看望他们了吧。
原本还在困惑自已修炼的功法为何突然变异的杨磊,在得知张单腾父子的飞梭损坏之后,心情竟莫名的好了许多。
“你现在何处?我去寻你。”陆欣然直言道。
“我就在校门外的小路上,正准备徒步归府呢,唉,修为尚浅,连一辆灵行舟都尚未拥有,只能靠双脚跋涉回去了……喂喂,怎么就断线了?”杨磊话音未落,传音玉佩已经失去了联系。
“这陆师妹倒也有几分趣味,待会儿找个时机,在她身上验证一番,瞧瞧究竟是不是我的功法真的出现了变异。”杨磊呵呵一笑,随即蹲坐在路边,闲适地看着过往行人,并不时吹起口哨。
当陆欣然驾驭着她的灵光遁至杨磊身前时,只见他悠闲地蹲在地上,注视着路过的修士们,时不时吹个口哨,模样极为洒脱自在……
“上来吧。”陆欣然望着眼前的杨磊,不禁苦笑摇头。她刚才还听说这个家伙将桀骜不驯的高三十二班治理得井井有条,还教授弟子们修炼拳法,原想表彰一番,但现在看到他这般游手好闲的模样,却又不禁开始怀疑自已先前的判断是否正确——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奇才,怎么可能呈现出一种仿佛市井小混混的形象呢?
杨雷端坐于飞梭的副座之上,目光凝视着陆心然那仙姿绰约的玉容,心中琢磨着该如何找寻一个恰当的机会靠近她,最好是能如对待孙青雅那般,通过接触试探出是否自已的修炼功法出现了异变。
陆心然察觉到杨雷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颊,不禁俏脸微红,忆起昨日同样在车中,却被此人猝不及防地轻啄了一下朱唇,那一瞬,她的初吻便如此轻易地被夺去了,更让她愤慨的是,他竟然是在帮助自已时趁机行此之举,即便她心有怒火,却也无法对他有任何责罚的办法。
自打陆心然结识杨雷以来,似乎一直在落入下风,每一次吃了亏却又找不到任何手段去对付这个狡猾之人,真是可恨至极。
“咳咳……”杨雷看着面泛红霞的陆心然,她也回望着他,两人默默对视良久,最终是陆心然率先打破沉默,轻咳两声,别过头去,语气略显尴尬地开口道:“我有两个行程安排,先是去探望张真人和他的儿子,随后再去拜会王道友,希望你能协助化解双方之间的恩怨。”
“你对我实在是太过关怀备至了,遗憾的是,我刚踏入修真界不久,又身无分文,只能以自身修为作为回报。”杨雷动情地道。
“谁稀罕你以身相许!”陆心然瞪了他一眼,旋即发动飞梭,朝灵药谷内的疗伤院驰去。
“陆师姐,我们毕竟要去慰问病患,虽不必准备多么珍贵的礼物,但我以为,我们至少应当携带一枝灵植灵菊前去表达心意。”杨雷建议道。
“送一枝灵菊……”陆心然只觉胸中一股闷气翻涌,哪有慰问病患仅送一枝灵菊的道理?更何况,这般举动究竟是否恰当?
“想送你自已去送。”陆心然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咳咳,我觉得真心实意最重要,如今这个时代,携带礼物反倒显得世俗了。咱们还是快些出发吧,不然待会儿错过了饭点。”杨雷赶忙改口,笑话,他腰包里的灵石尚且不足,连一顿普通的聚餐都难以承担,更别提给那些素未谋面的敌人购买礼物了,他可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