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个没卵子的女子,今天也要给大队打个样!”一旁抓着扫把的老婆婆踉踉跄跄地朝堵门众冲去。
本来看到背包里有钱,水从根还挤出了人群看热闹,结果正对着老婆婆扫过来的竹丝扫帚。
那扫帚末端,分明沾着几颗未干透的鸡屎!
出于本能的伸手一摆,把扫把往旁边打落,没想到老婆婆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盛才!你家二奶奶被人打了!”
“国有!二婶子被外地人打了,你个没长叼的在哪?”
“他码的!跟老子上呐!”
一个村的,多少都是沾亲带故的,平日里大家为了门口三瓜俩枣的吵吵闹闹。
真要是碰到外头来人欺负的,那可真是碰了他们的逆鳞了。
就一句话:我还能在我长大的地方被外人给打了?
人群已经控制不住,也已经无须控制,村民们潮水一般冲向了堵门众。
瞬间就把他们冲散了,落了单的登时就被围住、踹倒,挨个三拳两脚都是轻的。
水从根见势不妙,拎着左右两个人就往西边跑,那里上了马路就没事了。
剩余三四十人也有样学样跟着冲了过去,旗杆村的村民一时也没拦住,导致包围圈被冲破了口子。
左青峰让蔡生全拿着钱先上关大头的大G,现在这就是他们的终极武器,当然要好好保管。
水从根一路狂奔,总算是脱离了村民,毕竟村民都是年纪大的,而他们都是身强力壮,开阔路面上当然都不怕。
离大路还有一截,再过一道塘埂就是了,水从根心里越想越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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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天算是就这么白白耗费了,盒饭钱一定要高老大出!
一群人正准备过了塘埂上大路,结果从马路那头传来一阵嘈杂,还有几个嗓门大的。
“晚上真能搓一顿?”
“镇上酒店随便挑!”
“这都多少年了,生产队就没给我们开过席吧?”
“现在都叫旗杆村了,哪有什么生产队!”
汪朝东今天下午可算是累惨了,一连跑了三个自然村,好不容易联络了那一千亩地的承包户。
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往其他三个自然村跑,毕竟自己老支书的威望在这,去了之后不说全部都拉来,拉来几个当年的老杆子应该是不在话下。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汪朝东便带着手头上的人冲向了村部。
正好越过马路,朝塘埂过来。
两队人马在塘埂上撞了个满怀!
“就是他们!老谢、大春!给我把他们赶回去!村部已经胜利了!他们就是一群丧家之犬,不要放过他们!”
水从根看着从马路上鱼贯而来的村民们,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两条腿已经不住地打颤。
心里只有一句话:高老大,我艹拟马!
片刻过后,村部门口。
“老书记!要我说就给他们一个个坐了飞机!”一个黑脸老头拄着锄头恨恨说道。
“哎咦!”汪朝东摆摆手:“要讲法rule的!”
高老大在楼上的时候,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被村民们一冲而散,心里就已经凉了一截。
等到看见水从根被马路那头的村民赶回来的时候,就很自觉地蹲到了墙角,连连堆笑。
沈大富把桌子上的收条一把撕碎,丢在地上:“高老大!你胆子不小!”
汪朝东带着村民跟左青峰会师之后,便领着大伙去了村部,在大会议室里召开了村民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