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迷迷糊糊的见许父穿衣服呢,问道:“爸,是有人来偷大鹅了吗?”
农村就这样,每到冬天附近的流氓或者盲流子闲的没事,就会挨个村子流窜勒狗,偷鸡鸭鹅。
许父认为不是:“偷鸡鸭鹅的得后半夜一两点钟才会行动,哪会这么早?”
许弋坐起来,把棉被披在身上:“那会是谁?”
许父已经穿好了:“别管谁了,你睡你的,我出去看看,也没准是村子里谁家有事需要帮忙呢。”
许弋已经清醒大半了,根本睡不着,披着棉被好奇的朝窗户外张望。
窗户上缝隙的地方都用纸糊住了,玻璃上还有霜,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许父拿着手电筒出来,站在院子里照向门口喊道:“谁啊?”
高云铮和肖文泽习惯性想回话,突然想起来应该让许暖先回话。
许暖愣愣的好像没反应过来,俩人赶紧推了她一下。
“许暖,院子里的男人是你爸不?”
许暖的眼眶又红了,离开家里半年了,她又回来了。
许父又问了一句谁啊,许暖哽咽的回答:“爸,是我,许暖。”
许向东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大步朝门口走去,颤抖着问道:“许,许暖?姑娘?真的是你?”
“爸,是我,您别急院子雪大,别绊倒了。”
许父哪管那些,趟着雪走到门口,三个手电筒的亮光,足以看出来每个人的脸。
“哎呀妈呀,真是我姑娘回来了,爸回屋取钥匙,马上过来开门。”
许向东太激动了,一时之间忘了大门还锁着呢。
许弋见许向东神情激动的进屋了,他问道:“爸谁啊?”
许向东看向许弋:“快穿衣服,你姐回来了,你姐在大门口呢。”
说完从抽屉里找到钥匙,又出门了。
许弋缓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棉衣棉裤从褥子底下拽出来,套在身上,跟着跑了出来。
他跑出来的时候,许暖刚走进院子。
“大姐,大姐你回来了?”
说完炮弹一样冲到许暖面前,紧紧抱住许暖:“是大姐?是真的大姐,大姐我做过很多次你回来的梦,我都抱不到你,这次是真的大姐。”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许向东提醒许弋:“你别哭,把你大姐都带哭了,这么冷的天,眼泪会冻在脸上,把脸冻坏。”
许弋眼泪都不敢擦,拉着许暖往屋里跑,高云铮和肖文泽跟在许家人后面进了屋。
许向东和许弋在家的时候,烧的火不多,屋里有些凉,许向东怕许暖和许暖朋友冷,赶紧拿着簸箕去煤仓端了一簸箕煤块儿回来。
屋里有木头绊子,为了让炉子快点生起来,许向东在木头上倒了点柴油,有了柴油和煤块,炉子很快烧的很旺。
许向东又到院子里抱柴火,把许弋那屋的火炕烧上,不能让客人跟着他们老许家人一起住啊。
许弋这屋的火炕先烧着,许向东又把许暖的屋子收拾出来,烧上火,虽然忙的团团转,许向东却忙的开心。
许暖透过厨房和大屋的玻璃,看着许父一直在忙,她想出去帮忙,但是许弋一直拽着她的胳膊,不许她去,她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