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痴呆地望着老者离去方向,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唾沫。
两人不敢再往山里走,只好悻悻下山,金夕带着一脸的憧憬走回家中。
西北而行,度过长留,云雾之巅,久久地定格在他的脑海中。
化仙大师一口气就能够将白狼吹翻,一定有着博大精深的修行之道,要是进入那山巅之境,一定会找到他!
金夕神情恍惚坐立不安,心思早已飞到百里之外。
“金夕,怎么啦?”柔夫人关切问道。
他毕竟年岁小,再者毫无隐瞒心机,直截了当问道:“夫人,你知道从凉山向西北走,过长留有昆仑山,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什么?!昆仑?去昆仑山做什么?”柔夫人惊愕地瞪大眼睛,劈头盖脸训斥道:“是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越来越不像话,到处搜集诡秘之语,好个不本分!”
说着,柔夫人左顾右盼,顺势抄起一根木棒高高扬起,刚要抽打下去,又是颤抖着手臂收了回来。
金夕被吓坏,从未见过夫人生这么大的气,忙不迭摆动双手解释道:
“夫人,夫人别生气,我今天……”他刚要说老仙家的事情,又怕夫人责怪那个老者,便更换了人物,“今天碰见几个人,议论那里有仙家,就想着,就想着那里是不是有高人……”
“岂有此理!你爹……”夫人也是情急失口,随即又折口言道,“不知你的家父是如何教导你的,路人之语不可信,道来之举不可为,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金夕赶忙闭了嘴。
姬慕菲偷偷查看一下夫人的脸色,紧咬双唇替金夕捏了一把汗,见双方平缓下来,蹑手蹑脚忙活去了。
不过,金夕脑海中那化仙大师吹狼之举久久化解不去,只是柔夫人态度坚决,只好悄悄将这愿望埋在心底。
又过几天,宁剑派掌门郭轲破天荒地允许金夕随从段小二参加凉山府的会客。
凉山府,高贵而神秘,是凉山一带最有名望的府第,府主叫珲丹,据说是当朝的一位官员,府中有着精良的兵士,府里每年都要举办一次会武之宴,邀请这一带各门各派的代表参加,天阴派自然是首当其冲,空戎派在凉山有分舵,更是在受邀之列,至于其他小门派,则是不敢不赴约。
而宁剑派,作为当地最卑微的门派,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金夕不想辜负郭轲的托付,可这事无法隐瞒柔夫人,只好硬着头皮来乞求夫人的首肯,其实,他料定夫人会勒令不准前往。
“凉山府,”夫人皱着眉头重复道,随后抬起头嘱咐起来,“府内龙蛇混杂,天阴派的黑明辛是座上之客,空戎派的分舵主也是奉了唐伶之命前往,千万不要招惹他们,其他门派也是高手如云,见见场面就是,不可多言,不可造次……”
金夕没想到夫人竟欣然应允,好个高兴,挠着头笑呵呵盯着夫人看。
“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偷偷在宁剑派学艺?”金夕提着心问起来。
柔夫人没有回答,招手示意金夕到自己身边,意味深长说道:“你一心向武,我并非心存抵触,只是修行之人,极难度过一层层磨难,很有可能到头来毁了自己……”
“我不怕!”
金夕见夫人竟道出心结,挺起胸脯信誓旦旦。
“呵呵,”柔夫人见小金夕的样子笑出声,随着指着金夕身体各处解释,“此处为督脉之印堂,称上丹田,存神,又称性根;这里是膻中,为中丹田,存气宗,本根;这里是脐下三寸,下丹田,意精,乃是人之命根,处任脉……”
金夕略略点头,这些早在村子里武塾就教导过。
“若要御气而行,必须引体内众真气由三田而发,导入四肢,精气神汇集,性命交修于本,方可任意驾驭……”
金夕微微摇头,他哪里会有真气,想御气也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