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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顿酒吧和泊蓝酒店只隔了两条街道,是有名的深夜狂欢宝地。
戚闻被门口的服务生热情地领进五光十色的世界,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贴身跳着热舞,音乐声震耳欲聋,戚闻从进去的那一刻起便受人瞩目,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戚闻!这边!”
戚闻循声望去,陈煊坐在吧台边的位置,隔着人群朝他猛猛挥手,看上去十分惊喜。
戚闻走了过去。陈煊让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深海迷迭。
幽暗的光线下,陈煊眨了眨眼,语气有几分激动:“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明明他比戚闻要虚长几岁,此情此景下却比戚闻更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脸蛋泛着桃粉色,手脚局促。
戚闻没碰那杯海蓝色的液体,只是在陈煊旁边坐下,陈煊悄无声息地将身体往戚闻那侧靠了靠,戚闻却忽然将高脚凳往旁边拉远,椅子脚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陈煊的身体比萨斜塔一般滞在空中,像个笑话,他表情一僵。
“什么意思?”
戚闻转过头来,陈煊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冷如冰窟。
“我不喜欢男人,对你也没兴趣。”
戚闻没有拐弯抹角,这话说得果决却也伤人,陈煊的脸色在彩灯的映照下千变万化,眼角似乎溢出了一些水光,脸上写满委屈:“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
戚闻毫无波澜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好似能洞穿一切,语气更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沉稳:“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难道,你不想让恒远出局吗?”
陈煊愣住,一副受惊的小鹿模样:“你,你在说什么?”
“还要装么?”
戚闻的目光闪烁着别样的光,陈煊某一刻以为看见了司瑜。
陈煊忽然用手掌遮住脸,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擦拭泪花,紧接着笑声从他指缝漏出来。他独自笑了一会儿,再放下手时早已没了那副清澈单纯的大学生模样。
“戚闻,你好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陈煊勾了勾嘴角,“你是怎么发现的。”
戚闻自动忽略他暧昧的话语:“有些事情查一查便一清二楚,不过这么多年你演技太好,陈董连查都没查,他应该也想不到恒远最大的竞争对手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上次在泊蓝吃饭的时候戚闻就觉得不对劲,之后便他让乔去查查陈家父子俩的关系,果然查出了点有意思的东西,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司瑜只说要让恒远出局,至于怎么出局,现在是他说了算。
戚闻双手交叉,抵在吧台上:“你可以说说你的诉求,如果你想要恒远的话。”
“不需要,那点东西也就只有陈方煦自己稀罕,我只想让他失去一切,以慰我母亲在天之灵,以及——”陈煊忽然将目光对准戚闻,一只手作乱地搭上戚闻肩头,“你。”
“我想要你。”陈煊褪去那身伪装后,愈发大胆起来,眼神炽热得像要将戚闻拆吞入腹。
忽然,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
戚闻抓住陈煊不规矩的手然后大力甩开,活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