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遗憾,那应该就是安然了。
安然
下辈子,我一定娶你。
头发已经被剃光了,我一只手端着盆,一只手摸了摸还不怎么习惯的光头走了进来。
头顶的发根这两天长出来了一点,摸着有点刺手。
盆里装着我的生活用品,一块毛巾,一个塑料水杯,一支牙膏和一支只有食指长的牙刷。
牙刷除了头,其他地方都是软的,怕被犯人们拿来当武器。
对了,还有一卷卫生纸。
我叫简易凡,二十四岁。
老爸是名特种兵,很少回家,名字是老爸取的,不是很好听,他说。
希望我以后的生活简单一点,平凡一点,做个普通人就好。
“新来的,犯什么事进来的,被判几年啊?”
监狱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如果是小偷小摸的进来,一定会被打一顿,但一般不会太严重。
如果是抢劫,或者是重伤人进来的,那只要不闹事,也能在监狱里相安无事。
谁都不愿惹那些个狠人。
被打得最惨的是强奸犯,特别是强奸幼女的。
房间并不算太大,大概只有十多个平方。
其中一张竖着的床就占据了一大半的空间。
当然,床不是席梦思,只是一个简单的半米高石台,大约有7-8米的长度,两米左右的宽度。
上面铺着凉席,被子和枕头叠放的很整齐的堆在床上。
房间里有五人坐在床上,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健硕男人。
虽然是坐着的,但看得出来,男人很高,大概一米八五以上。
赤裸着上身,一身的腱子肉和纹身,肌肉线条很明显,左脸上有条很长的伤疤,看得出来,应该是刀伤。
他就这样凶狠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背后一个小弟帮他按着肩膀。
跟我说话的是坐在他旁边的男子,看上去也很壮,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刀疤男子递了根烟。
“曹尼玛的,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没有回那男子的话。
而是同样狠狠的盯着刀疤男,冷冷的回道。
“死刑。”
如果换做几天之前,我可能会被刀疤男吓到。
他的脸和凶狠的眼神有点吓人。
但现在不会,一个月后就行刑,都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
我只说了死刑,没有说犯了什么事。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
三天前的凌晨。
房间里突然进来了很多武警,将我从睡梦中抓了起来。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