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知道D4的事?你到底是什么人?”章呈警觉地问。
“我……我是小云,是你的情人啊。你到底愿不愿意嘛”,何晓云把手搭在章呈肩上。
章呈松开她的手,紧张地站起身来,“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间谍行为!”
何晓云装模作样地发着嗲,“哎呀,什么间谍呀,人家只是拿你的东西,换点钱而已。你想啊,亲爱的,咱只要能赚钱,就能一起远走高飞,去任何想要去的国家,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章呈听她越说越是离谱,忙打断她,“小云,你听我说,D4是我国最高的科学机密,里面的技术假如民用的话,的确能赚很多钱。可是,万一你那个朋友跟国外军方有联系,那我们这就是在犯罪呀,你是不是受什么人骗了?”章呈天真地以为,是何晓云一时糊涂,着了别人的道。
“你别说这么多,给句痛快话,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何晓云见他越说越激动,觉得形式不乐观,索性就想起自己的“空城计”。
“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你。”
何晓云冷笑一声,集中精力让自己眼睛里挤出点泪,把自己尽量弄成一个正遭到男人遗弃的可怜形象:
“姓章的,咱们认识一场,我还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我还天真以为,你真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我不图名分,只想着跟你厮守,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让你帮个小忙,你就在这里推三阻四,我何晓云真是瞎了眼,认识你这种没心肝的男人!”何晓云说着说着还真来了感觉,从桌子下面拿出削水果的小刀,放到自己脖子前:“我这就死给你看!”
章呈见她这么说,也动了真感情。凭良心说,他从小就很自卑,一直觉得自己矮人一等,自己的老婆仗着她父亲是自己的领导,动不动就给自己脸色看,只有从何晓云这里他才能找到做男人真正的尊严。他想想自己一没长相,二没权力的,人家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章呈这么一想,心就软了下了,谈了口气,拿下何晓云的小刀,
“小云,咱们好商量嘛,你这是干什么。”
何晓云见形势不错,决定再添把火,她从桌上拿起那个空白光盘,“姓章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看看这是什么!”
章呈一看,那个光盘上写着的标题,正是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他是一个纯粹理工科的人,有着理工科出身的人共同的弱点,“能把火箭送上天,却不能分清哪张是媳妇儿的脸”,章呈见他拿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声音颤抖着问,“小云,你……你拿着我的成果干什么?不经过院里领导许可,擅自处理自己的研究成功是要坐牢的!”
何晓云也没想到他这么好骗,继续瞎编下去,“干什么,当然是赚钱啦,这个赚的虽然是少了点,但是就当是我这几个月认识你的辛苦费吧。”
何晓云说完后,见章呈“扑通”一声坐在床上,心知此人已经被自己完全控制,又换了副面孔,撒娇地说,“亲爱的,我们就是拿着东西换点钱用,你说,中国这么多研究所,谁知道是从你这里泄露出去的,难道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章呈叹了口气,他再也无话可说。
何晓云见时机终于成熟,笑着给章呈倒了杯酒递给他,“你来说,我来输密码,这样就算追查下来,也是我的。”
“来吧,我给你输……”章呈接过电脑,熟练地敲打着键盘。
杨方烈赶到六处办公室时,石三磊和他的侦察科正垂头丧气地坐着,见处长走来,石三磊马上站了起来。
“对不起,头,我们盯了一晚上,没有任何收获。”
杨方烈招呼石三磊坐下,然后向审讯科询问对张新审讯的结果。
“头,这次我们真抓了个盗窃犯,而且他还交代自己在百花夜总会还有个同伙。至于炸药,我们查清楚,是有人跟他掉了包,他原来的包里装的都是女人的手提包!”
“女人的手提包?”杨方烈对这条貌似普通的信息表现出极大兴趣。
“是的,他还交代在夜总会的同伙也是只偷女人的手提包。据这小子说,女人的防范意识差,所以容易下手。”
“包里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有?”
“化妆品,还有一条女人内裤。”
“内裤?”
“是,这家伙‘爱好’很特殊,每次作案都要偷一条女人内裤。上次沈局长那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一名中年妇女,声称在东郊民场遭到抢劫。头,您猜猜看,这家伙抢的什么?
“别绕弯子,直接说。”
“这妇女一见歹徒,犹豫一下,索性自己主动躺在草堆里,正等着那凶手用各种变态的姿势折磨,没想到人家歹徒走到她跟前,把她裙子掀起,扯下三角裤就走了。因为案情离奇,在社会产生一定恶劣影响,公安局曾专门调查此案。我估计,这名歹徒就是张新的同伙。”
杨方烈低头思索着这条线索,沈晴晴去科里提取档案,会议室一片寂静。
石三磊盯着方田鸽桌前白色的手提包,眼睛里满是关切。方田鸽自然懂他的意思,羞地低下头。
杨方烈起身望着窗外,又一条线索断了,利川的炸药也没有找到,这个’蝴蝶’最近是不是动作太慢了?
正在大家低头沉默时,沈晴晴推门走进来,“杨处,有人拨打张鸣的电话!”
这消息大大鼓舞了所有人,杨方烈兴奋地招呼大家,“快,去监听科!”
“你是张鸣?”
“我是。你是哪个?”
“你店里有没有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