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果然还是卿烟你顾全大局,可不像某些人……”。
墨渊冷冷一笑,眼睛里倒映着墨卿烟有些单薄的身影,余光却似利剑般落在一旁的秦书竹身上。
“贪生怕死,无知愚昧哟……”。
墨渊刻意把声音拉得老长,听起来格外的讽刺。
“你敢再说一遍!”
秦书竹与墨渊本就有深仇大恨,之前肯与之联手,全然是看在墨卿烟的份上。
眼下墨卿烟已经苏醒,秦书竹自然也就少了许多顾忌,当即目光一寒,抬手指着墨渊喝道。
另一只袖下的手更是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可见。
“有何不敢!”墨渊自不是个怕事的,嘴角的讥讽之色更多。
“够了!”
眼看着两人险些就要在这庭院中大打出手时,墨卿烟终于开口,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愠怒,却并没有带着矛头指向谁。
墨卿烟很清楚,眼下并不是他们内斗的时候,大局当前,个人恩怨,必须得放下。
“书竹,”墨卿烟小心的迈出两步,尽可能的不牵动身上的伤口,让墨渊看出自己的虚弱。
随后抬起手,将秦书竹怒指墨渊的手臂按下。
秦书竹也并非那些沉不住气的人,眼见墨卿烟如此,自然不会再去与墨渊计较。
深吸一口气,待得心中怒火渐渐熄灭,秦书竹才转头看向墨卿烟,面露微笑,眸中尽是一片柔光。
“卿烟,任何事情但说无妨。”
秦书竹知道墨卿烟处理了自己与墨渊的内忧,接下来要说的,定是外患无疑。
当即表示出自己无论何时,只要墨卿烟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态度。
“书竹此番从墨京带来了多少人马?”
墨卿烟回以一笑,倒也不与秦书竹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
“时间太仓促了,我用尽办法也只集结到一万人马。”
秦书竹语气有些无奈,其实以他这一年来的苦心经营,再加上一些曾经是父亲门生的朝中大臣,他能够调来的兵马应该更多才对。
然而却因为墨卿烟进攻西华的计划,几乎将与墨京临近的城池中的兵马全部调走,以至于东墨腹地的城池连同墨京在内,几乎都没能留下多少兵马驻守。
眼下手上这一万人马,原本是常年驻守墨京城的守备力量,数十年来鲜有调动,就连墨渊之前出兵,也未曾动用这支力量。
秦书竹为了调动这些兵马,几乎费劲了心思。
当然,以这支部队的战力而言,也是值得秦书竹这样去做的。
“不过这些将士都是常年驻守墨京的禁卫,虽然人少,但战力惊人!”
秦书竹目光不留痕迹的从墨渊身上掠过,沉声道。
秦书竹很清楚,即便此刻墨渊表现出了优先解决外患的决心,可这并不代表墨渊会一直如此。
自己手中掌握的兵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他只能以战力的差距作为与之抗衡的资本。